秋天,灵犀开始了西溪隐居生活。
她并没有去浪迹天涯,那是她为了不让左边来找她的谎言。
在死神降临之前,灵犀隐居了两年多,留下了一本《隐居笔记》,还有一部轰动世界、影响深远的箫协奏曲《西溪天籁》。
笔记之:衣
西溪的最后一颗星落时,西溪的第一朵花醒了。
我模仿着古代女子的样子,照着湖水梳妆。
头发解放了。用木梳梳直,随意挽成一个髻,或随风飘散。
身体解放了。纯棉或丝绸的休闲服,黑色或白色,宽大、飘逸而贴切。可以不穿胸衣,奔跑在清晨的微风里,羁绊少了,呼吸顺畅了,心胸都开阔了。
脚解放了。不用穿高跟鞋了,厚实的布鞋,轻便的拖鞋,或者草鞋,或赤脚踏在泥土上、木地板上。
脸解放了。任何时候都不需要涂脂抹粉、描眉画眼了,干净,舒服,如光洁的鸡蛋。
这样站着或坐着吹箫,我听见,我的箫声变得从未有过的灵动。
笔记之:食
我学会了做饭。
食物的基本来源有两个:一是西溪河埠随处摆放的菜摊,有农民们自家种的最鲜嫩环保的蔬菜和最鲜活的鱼虾,二是超市。
早晨,用昨晚泡好的黄豆,用豆浆机做一壶豆浆。
中午,用鸡蛋和丝瓜烧一碗面条。
晚上,又用河虾和青菜烧一碗面条,照着菜谱,做了一个洒着玫瑰花瓣的土豆水果色拉。
这是我简单的一日三餐。
梭罗在瓦尔登湖就吃得很少,他说,吃得少,生活简朴,就可以工作得少。吃得多,必须工作得多,让自己成为欲望的奴隶。
贪吃的蛹,在羽化成蝶后,仅一滴蜜汁或别的甜液就足够了。
当然,如果我馋了,就去饭店里饕餮一下吧。
笔记之:住
我的整个屋子散发着原木的香味,隐秘的香让人想到阳光、春天和森林。
无名岛上只住着几户人家,离我最近的就是船娘一家。船娘家的窗棱是用细竹编的“福禄寿喜”,前院种着桑、桃、柿、栗,后院种着蔬菜瓜果,瓜果藤爬上矮墙,有的爬进窗子,累累瓜果随手可摘。
他们家庭成员很多:
一是船娘,五十出头,健硕,开朗,她说她从小就认得我。我叫她大姐。
二是船娘长年在外地打工的丈夫。
三是船娘二十多岁的儿子阿阿,在读大学。
四是船娘满头银发的老公公和婆婆,身体都很健硕,每天都下地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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