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火大地拍了下椅子的扶手。“那个孤陋寡闻的家伙!哪里知道我们田家可是相传数代的风水师,爷爷您当年又是多有名啊!我们为多少人消灾解厄、积善造福,结果今天竟然被一个不认识的臭男人劈头就骂我是骗钱的江湖术士,实在有够呕!
“哼,不过是个小小的建筑师就自命清高、瞧不起人吗?下次胆敢再说我是骗子,看我怎么修理他!越想越气,怎么有那么没礼貌的男人……”
回想当时那高侃言撂下话就掉头走人,跩到不行的背影真是怎么看怎么欠扁。
要不是得顾及自己在这大半年间,那么努力在社交场合里营造的知性形象、优雅气质,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而毁子一旦,她还真想立刻脱下高跟鞋往他后脑勺砸过去呢!
忍到回家才爆发的她,真的是气到快得内伤了,多希望有人也义愤填膺地跟她一起把高侃言骂得狗血淋头、一无是处。
可是,在她滔滔不绝地发完一股怨气之后,爷爷并没有回应她半句。她沉默无语,室内便又恢复寂静无声了。
“唉……”
田蜜蜜深深叹了一口气,突然什么火气都没了。
她的脾气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有什么不如意,只要回家嚷一嚷就算了。
毕竟,她没有哭泣、沮丧、陷入低潮的闲功夫,更不能奢望倚靠任何人为她加油,因为——
她是一家之主。
“爷爷,该睡喽!”
她拉起一直望着窗外发呆的爷爷回到床上,安置他睡好,这才退出房外、轻轻掩上门。
十七年前,爷爷突然中风,在家人的坚持下,不得不放弃最喜欢的堪舆工作。
从事教职的独子!也就是她的父亲!不想继承衣钵,爷爷只好黯然取下悬挂三代的风水师招牌。
遗憾让老人家变得郁郁寡欢,只有在小孙女天真地说将来也要当个风水师、缠着要听堪舆故事时,老人家的双眸才会恢复灵动,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但是六年前,爷爷得了失智症,再也不能和宠爱的孙女讨论风水学,就算孙女真的遵守承诺、继承家业成了风水师,也看不到爷爷欣慰的笑容和鼓励的言语了。
而母亲早逝,父亲又在两年前因为车祸意外过世,她不只是一家之主,还得负起照顾爷爷的责任、雇用外籍看护工等一切生活开销,现在的她没有哭着撒娇的权利。
所以,就算再出现几个像高侃言这样看不起风水师的家伙,她也绝不会因此意志消沉。
总有一天,她要成为一代风水宗师,看看还有谁敢轻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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