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那么说。”洋二干笑两声,振振有辞地说:“反正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有责任,你们也有责任,这是双方面的,是吧?”
贾七一的眉毛、眼睛、鼻子都离开了原先的位置,手又抬起来了。方路一把按住洋二道:“二爷,您修不修吧?”
“修,修!都是朋友嘛!”洋二赶紧点头。
方路够意思,当下就扔下洋二,拉着贾七一去喝酒了。
方路似乎比贾七一大两岁,他们早年曾在涂料公司做过一年同事。那时贾七一刚毕业,在公司里就象个穿开裆裤的孩子,谁见谁欺负,方路的确提携过他。后来方路跳槽到别的公司当上了副总经理,自此二人就再没见过。贾七一倒是听到不少关于方路的传闻,据说他在工程招标中向湖南某高干的儿子行贿,后来高干出事被抓,把方路也牵连进去了。再之后,就不知道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二人在一家小酒馆落座后,贾七一问方路:“你家也住在附近?”
“我们家一直就住这一带,有十几年了。”方路道。
贾七一点点头,怪不得呢!他们家是96年才搬到这片儿的,那时方路已经跳槽了,自己也已经到了现在的公司。贾七一干笑两声:“真快呀,咱们有快十年没见了吧?”
方路仰头想了想:“咱们是94年分开的,真是快十年啦。估计一条狗都活不到十年,咱们这叫恍如隔世啊。”
贾七一的身子,一下子趴在桌子上。“恍如隔世,是狗的一世啊!”
“这个词里没说是人的一世还是狗的一世啊?”方路反问道。
“不说了,不说这事了。”贾七一乐得双手乱摇,好一会儿才道:“我听说后来你在另一家涂料公司当副总了?”
方路研究了一下贾七一的表情,然后无所谓地说:“当了三个月副总我就进去了,法院差点儿判了我。”
贾七一放心了,方路没拿自己当外人,索性挑明了:“我知道那事,你是行贿的,对吧?”
“嘿嘿!”方路竟狞笑了一声。“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