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气照例又硬了起来。胖脑袋说:“公司也有公司的难处嘛,人多不好派船,你也要设身处地的为我想一想嘛!”
其实,付涛又何尝不清楚:这年头,中国什么都缺,就是人才不缺。前几天,报纸上就曾报道过这样一则消息:某名牌大学的一名毕业生,因为找不到工作,只好在菜市场摆摊卖猪肉,倒也悠哉游哉,自得其乐。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目前,中国人口即将突破13亿大关。人口一多,工作就不好找。看来,就业前景不容乐观。后来,付涛从《新加坡晨报》上看到了类似的报道,记者的评价是:社会只有分工不同,没有贵贱之别;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应该能屈能伸;在平凡的岗位上,也一样能够发光发热……文艺向来要为政治服务,报刊杂志也不例外,这是它生存的需要。付涛明白报刊杂志的处境和立场,扔下报纸会心一笑,随口骂道:“扯蛋!”
相比之下,付涛觉得自己要比那个卖猪肉的名牌大学生幸运得多。虽说跑马行船三分险,做船员这一行确实不容易,但至少可以养家糊口,聊以度日。这份又苦又累的工作正如别人啃剩的骨头,食之无味,但弃之可惜。再说,自己毕竟只是一介匹夫,既不能上马定乾坤,又不能执笔安天下,能有一份像样的工作也该知足了。知足才会常乐嘛!这样一想,付涛心里油然生出几分优越感。
付涛深知和胖脑袋正面交锋对自己有百弊而无一利,姑且唯唯诺诺地说了一些表示理解的软话,然后气愤地挂断了电话。一放下话筒,付涛又忍不住忿然作色,怒骂一番:“你这个猪脑袋,真不是个东西!老子要不是因为生活所迫,才懒得上船去遭那份罪呢!跑船有什么好?既要吃苦受累,又要流血流汗……我他妈的就是因为跑船才戴了绿帽子。”骂完最后一句,付涛忽然意识到自己在骂自己。对于绿帽子的事情,说出来可不光彩啊!幸好当时隔墙无耳,否则,颜面何存?想到这里,付涛顿生悔意。当初要不是一心想着去温哥华寻找马丽而误上贼船,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付涛又想到嫂子。自从那次鱼水之欢之后,嫂子一直躲在娘家避而不见。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