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连呼出来的气体都带有一股油漆的刺鼻怪味。中午的餐桌上,付涛成了重点排挤对象。水手长在餐厅打饭时,闻到了付涛身上的油漆味,张口就骂:“你他妈的王八蛋,掉进油漆桶啦?”
付涛故意对水手长的牢骚充耳不闻,只当他在放屁。水手长走后,付涛将自己遭受老板娘非礼、之后又如何逃生的全过程绘声绘色地描述一遍。大喇叭听后骂道:“你他妈的,尽走桃花运?!”语气里既有妒忌和羡慕的成份,也有怀疑与讽刺的意味。不过,付涛只听出了其中的妒忌和羡慕。
晚上,付涛去找孔夫子。孔夫子一见到付涛,就哭丧着脸说:“我失身了!”
付涛笑着说:“30年前,你就不是处男了,‘失身’二字从何说起?
孔夫子叹道:“想我一生清白,到头来晚节不保,惭愧,惭愧啊……”
后来听了孔夫子的诉说,付涛才知道他也遭遇到了同样的不幸。付涛当即抱紧孔夫子,安慰一番:“没关系!没关系!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至此,付涛和孔夫子再也不敢下地了。
转眼到2001年春节,高船长“一家三口”在一起度过了一个令人羡慕的团圆年。正月初二,船就启航了。一大早,唐丽娜和高航哭哭啼啼地下了船,而高船长一直没有出现。
洪七公埋怨道:“高船长真无情!老婆孩子走了,也不来相送!”
孔夫子说:“无情未必真豪杰。毕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送。”
付涛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此乃真功夫也!”
大喇叭说:“一年前船在巴西的巴拉拉瓜港装货的时候,也有一位牵着小男孩的女人来找高船长。看样子,那个女人是巴西人,而那个小男孩一头黄发,高鼻梁,但他的眼珠是黑色的,皮肤看上去有点黄,似乎带有亚洲人的血统。奇怪的是,那个小男孩像极了高船长。后来的情形和现在差不多……”
付涛说:“以前我就曾听高船长说,有个巴西女人怀了他的种,但不知道是真是假。看来,这高船长天生是颗情种,撒到哪里都结果。真可谓儿孙满天下啊!”
大喇叭说:“听说那个小男孩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你猜叫什么?叫‘大陆高’。就是因为小男孩的爸爸是我们的高船长,来自中国大陆,所以就叫‘大陆高’。”
四肢发达的小胖按逻辑推测:“这么说,一个来自台湾姓李的男人和巴西女人交配,生下的孩子就该叫‘台湾李’了?”
大喇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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