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之前他是北京附近一个县的副检察长。那一年,他开车带着老婆孩子到岳母家过年,临近岳母家时,迎面来了一辆红色夏利。他下意识地作了紧急处置,可刹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毛病,情急之际方向盘打急了,整个车倒扣过来,滚下路边的山崖。一家人只有他捡回一条命。事后勘查的警察断定有人在车子上作过手脚,五年过去了,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查出来。他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太多,谁都有可能报复,时间一长也就灰心了。退休后干脆跑远点,不在本地妨碍别人的好事。
孔太平心里突然出现异样的冲动,他觉得区师傅与地委区书记之间或许有某种血缘关系。产生这样的意识后,孔太平强忍着不让自己问区师傅,南方与北方隔着那么远,他是怎样找到党校门卫这份差事的。孔太平估计区师傅不会说。果然说到最后,区师傅说,就连党校内部也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曾经贵为副检察长,他不希望孔太平将这个秘密揭开。迄今为止,知道内情的只有孔太平一个人,如果将来还有人知道,那一定是孔太平说出来的。
孔太平连忙保证说:“副检察长在党校当门卫,往最小处说,也是党内机密。谁敢随便往外说?”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区师傅拿起电话后,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区师傅的声音很温柔,孔太平猜对方一定是个女孩子。孔太平听到的全是家常话。两个人说了半个小时。
区师傅后来只对孔太平说了句:“是侄女打来的,她怕我一个人孤单。”
刚端起酒杯,电话又响了。没想到这个电话是月纺打来的。月纺在电话劈头盖脸地将孔太平数落一通。孔太平还从来没见月纺如此粗鲁过。不等她发泄完,孔太平就问是不是有要紧的事。
月纺反过来问:“你自己的事自己都不知道?”
孔太平说:“我在这儿平平静静地学习,能发生什么哩!”
月纺说:“学习个鬼,县里都传遍了,地委党校要将你退回来!”
孔太平镇静地说:“不可能的,又不是女人上街买了不中意的东西。我是地委组织部点名让来学习的,党校没资格退货。”
月纺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不是在党校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孔太平说:“别人都上省城玩去了,我留在这儿与区师傅喝酒,算不算坏事?”
孔太平没心事再与月纺顶嘴了。他要月纺将听到的细细说一遍。月纺说了好久也没说清,每说上三句其中必有一句是说:“你还是亲自回来处理一下吧!反正明天还有一天假。我还有别的要紧的事与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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