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行总部,将一些很硬的指标甩在那里,大大小小的行长都怕丢头上的妙帽。孔太平也发现总理很少在电视上露面,偶尔出来就是接见外宾也竖着剑眉。当然月纺还另有考虑,她不想让丈夫在自己的同事面前低三下四。
孔太平将自己关在家里苦思冥想整整两天,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便又求月纺将缡子的电话号码拿出来,当着面给缡子家打电话。接电话的又是那个男人。孔太平这一次严格按缡子说的,连个请字也没用,直截了当地说:“找缡子!”男人竟也不多问,大约是回头叫了一声,话筒里传来空空的回音。缡子的声音在电话里特别好听,柔得像清水里浮现着的白云。
听见孔太平自报家名后,缡子惊喜地说了声:“你怎么想起我来了!”
孔太平如实地说:“你不是让我有为难的事时找你吗?”
在缡子的鼓动下,孔太平很快将鹿头镇面临的困难说了一遍,他要缡子帮忙联系一下地区财政局有关人员与自己见个面。缡子迟缓了一下才说,地区财政局的话她也不方便说,不过她可以介绍孔太平到省财政厅去见一个叫汤有林的处长。孔太平一听,马上想起那个给缡子写信的男人,心里明白缡子这样做只是一厢情愿,汤有林如此薄情,绝对不会为她帮这个忙的。孔太平不好明说,就个理由说省财政厅离得太远,救不了近火,就算人家同意,也要等到年后才能转帐到县里,不如地区财政局,一说给钱马上就能拿到手。说了半天,总算将缡子说动了。放下电话不到半个小时,缡子就回话让孔太平马上到地区来一趟。
孔太平将镇里仅有的两千元钱拿来上一半,小许的吉普车出了毛病后因无钱修理,瘫在家里,孔太平只好一个人搭乘长途汽车不声不响地往地区赶。按缡子的吩咐一下车他就赶到碧云宾馆订了一桌酒席,虽然是高中低三档中最低档的那种,宾饭还是要了一千元押金。接下来孔太平就在宾馆大堂里等缡子,眼看着天完全黑了。又皮看着七点钟过了,八点钟来了。始终不见缡子的踪影。孔太平朝餐厅的服务员说了许多的好话,好不容易才让她们将上菜时间推迟到八点半,仍然不见有人来。孔太平瞅着满满一桌酒菜正发愣,有人上前来问他的名字,说是有个小姐打电话找。孔太平跑到服务台前拿起电话,一个陌生女人告诉他,缡子不能来吃饭了,财政局的人也来不了。孔太平接过服务员给他的进餐发票,一口饭菜也没吃便离开了碧云宾馆。他傻傻在街上转了好久,直到发觉自己又饿又冷时才知道自己正在面对一千元钱白丢送给人不说,自己身上还一文不名。孔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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