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孔太平不要想着去告警察,这种事他见得太多了,谁想图一时之快谁会落得后患无穷。区师傅责怪孔太平没来找自己,孔太平将自己在党校门口碰到校长的事说了一遍,还说自己怕区师傅也像校长那样见没有过年的礼物就不理睬自己。说话间孔太平连打了两个喷嚏。孔太平说这是镇里那些急着要钱花的人在骂自己。区师傅让孔太平在大床上睡,自己支了个行军床睡在一边。天刚亮时孔太平感到喉咙里像有把火在烧,区师傅不在屋里。他爬起来时才知自己的头重得像是换了一只牛头。孔太平这才知道自己的身子已不如那些能忍饥挨冻的乞丐了。勉强倒了一杯水喝下去,孔太平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朦胧中,孙萍好像和别的什么男人一道来过,孙萍的手大约还在他的额头上摸了几下。孔太平完全清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了。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在区师傅的屋子里。屋子里多了一束鲜艳的康乃馨。正在打盹的区师傅也醒了。聊了几句孔太平这两天发烧的情况后,孔太平喝了一碗稀饭,便要起床。
区师傅将他按在床上说:“地委已安排了一台车,上午送你回县里去。”
孔太平一听就急了说:“我空着两手回去,那些领不到工资的人肯定会将我身上的肉割下来过年。”
区师傅说:“你也别急,既然地委能派专车送你回去,地委说不定也会解决你所面临的困难。”
孔太平想了想后又说:“我要去找缡子,要她说清楚骗人的理由。说不清楚的话就要赔我的一千元钱。”
区师傅指着桌上的康乃馨说:“缡子来过了,这花就是她送的。缡子让我告诉你,她没有骗你,是因为有个能管着她的人不让她做这种事,那个能管缡子的人也不希望孔太平也学得像那些惯于钻营的人,专捡歪路走。”说到这里区师傅掏出一千元钱,“这是缡子找宾馆要回的那顿没有吃的饭钱。”
孔太平拿过钱后有些不相地说:“这个缡子也太神通广大了。”
区师傅突然问:“上次离开地委党校时你也要找缡子,这一次你又找她,看样子你们这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孔太平连忙解释说:“你还记得我说过,曾经有个女孩钻进我的房间,躺在我的床的上,说我是这个地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