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
说着话,汤有林在窗外消失了。孔太平想起一件事:“你伯伯怎么就不想再成个家?”
缡子说:“昨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聊过,可他说这辈子不想再给哪个女人送终!”
月纺马上插嘴说:“区师傅的话不能这样理解。他只说不想再给女人送终,并没有说不想再娶了。缡子你想想,区师傅要是娶个年轻一点的女人,还会由他来给女人送终吗?”
听月纺这一说,缡子恍然大悟,她笑着说:“难得伯伯春心不老。”
孔太平像是突然有了勇气,一下子就将先前想过多次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我有个表妹,像你一样曾经被人害过。去年春节团拜会你爸爸说,我们有这么好的老百姓,如果改革还不成功那真是天理难容,就是指她一家。她现在的处境很不好,得有个真正靠得住的男人好好呵护。我想了好久,只有区师傅最合适。”
缡子说:“我伯伯只是个男人,别当他是救世主,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接受。”
孔太平知道缡子说这话的意思。他说:“我就不相信,像你和田毛毛这样的女孩子真的就没有人看得上眼了?”
眼见着缡子愣住了,孔太平连说几声对不起。月纺也在一旁责怪孔太平一向挺会说话,怎么缡子一来,嘴巴就发臭。缡子愣一愣就没事了,她开玩笑说,自己要将全部仇恨集中到汤有林身上。孔太平也跟着笑,笑完之后,就叫缡子不妨到汤河村去看看田毛毛,反正只是见识一下,什么责任也没有,然后还可以上鹿头山玩玩。缡子觉得孔太平的提议不错,就答应了。回过头来,孔太平要月纺也一起去,顺便陪陪缡子。月纺不敢马上答应,银行里请假很不容易,搞不好半年奖金就没了。月纺打电话向方行长请假时,没有细想就将缡子说了出来。方行长一听月纺要陪区书记的女儿,便满口应允下来,还要月纺回来时带上缡子到银行里坐坐。
月纺将家里的事安排好后,孔太平让办公室派来的北京吉普已经等在门外。缡子一见孔太平仍旧只能坐北京吉普,便要替他打不平。孔太平拦住她,说县财政已经拨了八万元人民币,自己再筹几万就可以卖台富康了。这是县里的规矩,新上任的副县级干部都是如此。
北京吉普开到汤河村时,村里还像往日一样安宁。田细佰一家正在忙着将收获后的棉花往家门口搬,孔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