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去找柴禾,听人说大集上倒是有,只要一招呼就有人给赶着牛车送到家。
可运来一大车柴禾放在学校的什么位置?校长看着又是否顺眼?为了不去小餐馆,楚晴就利用课间与同事散步之际,随手捡回几根干柴、树枝。那时正是初春,风也正盛,树上的枯枝常常被吹落下来。只是每次拿着“一掐”树枝进院儿,看到学生们总是远远地望着,有时还会窃窃私语,楚晴就颇为不自在。当时这个小镇的富庶是远近闻名的,镇上的“万元户”用几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相形之下的窘迫处境,常让楚晴站在讲台上,不能挥洒自如。那正是“拿手术刀的不如拿剃头刀的;制原子弹不如倒鸡蛋”的年代。
一个星期天的早上,楚晴懒懒地睁开眼睛,才想起牛叫似的北风,把小屋整整摇晃了一夜,她突然想到大河两岸的树林里,一定刮落了许多枯树枝,如果捡回来,就不用天天课间的时候让老师同学“观瞻”了,况且储存一些也是又好烧又经济。想到这里她坐了起来,看看身边仍在沉睡的肖刿,犹豫了一下儿,还是去推他:“咱们去拣树枝吧?北风刮了一夜。”
肖刿果然恼怒地打开她的手:“烦什么!连点觉都不让睡!”说完,就“呼”地把被蒙在了头上。楚晴知道不能再说什么,想想和肖刿结婚这两年的日子,只觉鼻子一酸,泪水就又模糊了双眼。结婚以后她的眼泪的确像自来水儿来的那样便利了,而肖刿正是那自来水的开关。现实让她体会到,给人带来痛苦和不幸的倒不一定是生活的艰难。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窗外“哗啦”一声,象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接着是“咚咚”跑去的脚步声,一会儿“哗啦!哗啦!”的声音,竟相连接起来,“咚咚”的脚步声也响成了一片,其中还夹杂着悄悄的细语,楚晴蓦然想到什么,然而又不敢相信,因为她毕竟刚来两个多月和他们还说不上熟悉。待到楚晴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打开门,最后一声“哗啦”刚刚落地,只看到一个浑身挂满尘土的少年向她扮了个鬼脸,就“倏”地跑到房子后面去了。
楚晴紧随着他的背影追出门去,看到一帮半大孩子正往街里走,有一个无意间回头发现了她,大家也“唰”地回过头来,接着他们就不约而同的飞跑起来,象是生怕楚晴记住他们是谁。回到院子里,看到已经垛至窗台那么高的树枝,楚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此后她有空闲儿或郁闷了就和孩子们来到还乡河畔,围坐在毛茸茸的草地上,唱歌、讲故事、把课文编成短剧……也有时甩掉鞋子和孩子们到小河里去捉小鱼,捞虾米,有时在课堂上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