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小李子也就走了。

青袖一直坐在窗户边的桌子上，我跟他说要在这里给小李子小保他们收拾一间房间，方便他们住的事，青袖没反应。

我说：“青袖你怎么老坐在那？身体不舒服也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

青袖还是没反应，看得出有点发抖，衣服也不薄，估计是以为我要做什么在害怕。

没办法，老子下来拉他：“你都冷得发抖了还在那干嘛？”走近了才发现他竟然是在哭，身体轻轻的颤抖着，几乎没有声音的在抽泣。我上次留下的印象就坏到骨子里去了吗？把个小孩子吓成这样，老子原来说小少爷不是人，说不定人家青袖现在觉得我真他妈的比小少爷还不是人。

“青袖，”我靠近他，轻轻环着，说：“你放心，我今天不会怎么样的。上一回是……”

“主子，青袖只是不敢相信……”小孩子哭得抽抽涕涕的，说话的声音也抽着。

“不相信的什么……”青袖的桌子像是梳妆用的，放着白铜镜和些精巧的盒子，角上又还有笔墨。镜子前放着一张字条，估计是被人揉过又压平了的，上面八个鬼画符似的大字。看来我真得练练字了。

“以色侍人者，色衰则爱驰，这道理我懂。作小倌男宠的，十四、五岁是最好，等过了十七十八，骨架长硬了，便也不值钱了……更何况我们……不要说我们几个，就是那如天人一般的柳公子，裴公子，说穿了也不过是秦少爷留下的残……”

老子忙把眼睛从桌子上收回来，把他抱紧了些，打断他说的话：“你不要想太多了。你不该这般看轻自己，也不该那么说裴公子和柳公子，明白么？”这个青袖，胆子小倒小，一大起来就吓死人，还真是一鸣就要惊人。那种话，就是我也不敢去说。更何况我没那么想，也不想让他们那么想。

青袖挣起来，我便放开他，没想到他跪到地上，说：“主子让我说完……”见我没有阻拦，他便又接着说道：“可我见着谢公子你对我们，对裴公子那般的好，连抱我的时候，也……所以心里就忍不住隐隐的想，也许这个人能拿真心待我们，也说不定……本来如我们这般的人，也不该再妄想什么。可是这世上好男色的，也没几个是打算要一辈子的……青袖本身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人物，不必死守着小少爷不放……”

青袖这孩子，不过十七多一点，是五位公子里最小的一个，也看似没什么心机的，不喝醉酒就连话都不多说几句，却没想到已经千转百回的想了这么多。而看现今这架势，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心思都摊开了说了，倒像是要把自己完完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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