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是不会跑那儿的,因为要去的小城和村落除了当地的居民之外,已经没有人
注意它们了。
那是“各马亦阿爪”城中唯一的客栈。
四合院的房子里面一个天井,里面种著花、养著鸡、晒著老板一家人的衣服。
小孩在走廊上追逐,女人在扫地煮饭,四个男人戴著他们两边向上卷的帽子围著打
纸牌。而我,静静的坐在大杂院中看一本中文书。因为肠炎方愈,第一日只走了不
到一百公里,便停住了。
平房天花板的木块已经烂了,小粉虫在房间里不断的落下来。床上没有毡子,
白床单上一片的虫,挡也挡不住。
“我的床不能睡。”米夏走出房间来说。
“可以,晚上睡在床单下面。”我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
天气仍是怪凉的,这家小客栈坚持没有毡子,收费却是每个房间二十个连比拉
,还是落虫如雨的地方,只因他们是这城内唯一的一家,也只有将就了。
问问旅舍里的人第二天计划要去的山谷,一个七八小时车程距离,叫做“马加
拉”的印地安人村落,好似没有人知道。他们一直在收听足球赛的转播,舍不得讲
话。
小城本是宏都拉斯的旧都,只因当年目前的京城“得古西加巴”发现了银矿,
人口才往那儿迁移了。
一条长长的大街,几十家小店铺,一座少不了的西班牙大教堂,零零落落的几
家饭店,就是城内唯一的风景了。当然,为了应应景,一小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