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东西,仍然挡也挡不住的流露出来。
已是九点了,台下冻得忍不住发抖,可是开场的空虚,却因米夏与我的热烈,
慢慢溶化消失。
虽说依夏与我的掌声再也填不满一室的空虚,可是那天夜里,只因存心回报,
强大的内聚力海水似的送上舞台,定要台上和台下结合成一体。
他们感到的力量和共鸣,不该再是两个孤伶伶的观众,我,也不觉得身后完全
是空的了。
歌舞的人沉醉到自己的韵律里去,那九块美的辛酸,暂时消失。
“米夏,拍些照片吧!”我说。
这种舞蹈的照片其实是不好看的,可是闪光灯的加入,起码又起了一种气氛,
虽然那游客似的趣味是我自己并不喜欢的。
米夏站起来去拍照,台上的一群人,对著台下唯一的我那份好不容易才化去的
悲凉,竟然因为一个人的离座,又一丝一丝的渗了回来。
我不再是唯一的,身后什么时候坐著一个漫不经心打著毛钱的本地太太。
“快结束了才来?”我轻声问她。
“不,我是前面的住户,过来坐坐的!”
“这么好的场地又是谁的呢?”
“那个嘛!吹给诺的呀,田产金卖了,一生就想吹笛子给人听,知道没有人只
肯听他独奏,又组了一个舞蹈团,太太小孩都快饿死了,他还在强撑,疯子啦!”
“这种事情,要贴大海报,每个旅馆内给佣金销票,再不然早晨不下雨的时候,全
团的人先去广场游行宣传,然后当场开始卖票,绝对做得出来,水准又不算差的━
━”我说。
“艺术家嘛,哪里在想这些,再说兵这几天内就要垮了,拖不了多久啦!”
说完这话,那位太太也不管台上正在演奏,大声的叹了好长一口气,站起来摇
摇头,慢慢蹁出去了。
骗人骗己的艺术家,还说票子全卖给了旅行团,真是有点疯了。
最后一场舞蹈是“抢婚”,一个个印地安姑娘背进了后台,他们自己先就笑得
要命,做起游戏来了似的孩子气。
幕落了,我松了口气,长长的一夜,终于结束,这场戏,大家都尽了全力。
静坐在那儿发愣,台上一片叽叽喳喳的声音,幕又打开了。
全体舞蹈的人奔下台来拉我,音乐又吹弹起来。
我笑著将米夏推给他们,女孩子们喊著∶“要你!要你!”
我上了台,四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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