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已经消失的文明所留下的巨大创作。
“你是哪里人?”有人用西班牙话问我。一上飞机,我就专心在想缺席的三毛
,还没留意到飞机上其他的人。
我朝说话的人望去,看到驾驶员笑著跟我招呼。
“美国人,”我用非常蹩脚的西班牙语回答,“你呢?”
“我是秘鲁人,不过,我母亲是意大利人,我父亲是法国人。”
我很想多问一些关于他的事情,无奈我的西班牙语已经技穷,只好笑笑,大家
都没再说话。
其他的座位上只有两个年轻人,他们用德语交谈,虽然我是第三代的德裔美国
人,可是,我对德语一窍不通。
我觉得我跟他们有很大的距离,我像我与地面上的人相隔甚远,既然没有交谈
的对象,我就设想,如果是三毛,而不是我在飞机上,情况会有什么不同。
她的西班牙语和德语都说得很好,她的聪明活泼会透过语言发散出来,让人如
沐春风。任何人如果跟三毛聊过五分钟,一定会念念不忘。她讲话就像玫瑰在吐露
芬芳。
在这趟单独飞行之前,我体会不出如果没有我的老板娘,这趟南美之行就不够
圆满。
沙漠很快就越过了,在破晓的阳光中,展现出一片到处都是石头的不毛之地,
有一种寂静的美。
“我们马上就要到了。”我们的驾驶员说。
他指向第一道线,我赶紧把照相机准备好。
在我们底下,有一块绵延好几公里,至少有半公里宽的广大地区,看起来像飞
机跑道。
这条地带的边缘很平、很直,好像是用建筑师的直尺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