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值得妒嫉的女人。除了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美貌,博古通今的才学之外,那不偏不倚的人品更是绝无仅有的。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如果我也说不知道就实在说不过去了。不仅仅因为我是她惟一的朋友,还因为我们的确臭味相投,卿卿我我了八年,直到王昊介入为止。唉!紫烟太敏感太谨慎,怕伤害这个,又怕伤害那个,以至于总是疲于躲避是非,但谁的流言蜚语也没她多。太漂亮的女人即使自己不找是非,是非也会源源不断来找她的,躲都没得躲,可怜啊!我想我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但为了大家的和平安乐,我也只好顺天应人了。
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没心没肺的,可原先我是有的,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把它们给弄丢了,以后就再也没找回来了。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不止我一个,满大街都是,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也不算多。就这样吧!反正大家都习惯了。
王昊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浓眉、宽额、高鼻梁,像玉雕似的小脸好看地静止在那里。其实,他睡着比醒着幸福,梦里如果有痛,相信也不会伤到他的筋骨,而一睁开眼,残酷的现实就摆在面前了。他认定是“他的紫烟”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嘿嘿,一时半会儿,或者永远,他都摆脱不了这样的处境了!这不是我的错,也根本怪不到我头上。如果命运是这样安排的,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害他落魄的人不是我,能救赎他的人也不是我,那么,我何罪之有呢?
第一部分:割裂的子宫诈和
1995年5月27日 晴 诈和
王昊的父母退了休,就以打麻将为职业,朝九晚五,极具规律,雷打不动,十几年如一日。老太太过寿也一样。昏黄的灯光下,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开了两桌,小孩子们在一旁看电视、吃瓜子。瓜子皮满地飞,糖纸卷成卷儿,在地上拍着玩儿,一会儿,小手就比鞋底子脏多了。不知道是哪一个摸了我一把,白色的连衣裙就开始散发恶臭。我坐在王昊身后看他打牌,一动不动,在半麻醉状态暂时进入梦乡吧。
我认得每一张牌,知道它们代表什么意思,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规定这些意思。袖珍版的砖块刻上九个圆圈,他们把它叫做九筒,刻一个圆圈的,他们叫它烧饼,还有一节一节的竹枝刻在方砖上,还有文字,一万,两万,三万……它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呢?然而却码在一起,他们曰:摆长城。长城就这么轻而易举摆好了,又拆了,又摆,又拆……孟姜女如果在世,肯定一分钟昏死过去一次,到最后干脆不耐昏死过去了。想那秦始皇一世英名,也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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