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站到了他面前,我却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问我,“你还好吗?”“还好!”我苦笑了一下。
王昊也站到了我视线之内的一侧,我说,“这是我丈夫,王昊。”
两个男人开始彬彬有礼地寒暄握手,然后看着我。
“那是你女朋友吗?”我看着他背后那个已怒气冲冲远去的漂亮女人说。
“是的。”他说。
“你妈妈有没有调查一下她家有没有遗传病史?”我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准备春节结婚了。”他也一本正经地说。
“是吗?那恭喜你了!结婚不用给我发请柬!”我说。
“你一直在西安吗?”他问我。
“你还在昆仑山吗?”我问他。
“是的。”他说。
接下来就是沉默。
人流汹涌,人声鼎沸,独有这边静默。就像汪洋大海中的一条船,被海水打得七零八落的,船却无动于衷着。
再后来,他说,“我得走了。”我说,“好的。”然后就直勾勾地看着他,直到他张了张嘴,像鱼一样吐了几个泡泡,始终没发出声来,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说话,走了,消失在洪水一般的人流中去了。
我想一定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我的耳朵突然失聪了!我听不到王昊嘀嘀咕咕在说什么,我只想找个地方坐坐,哪怕就坐在人来人往的商场的楼梯上。但是,王昊使劲儿拽我!可我真的是走不动了,也站不起来。
好不容易到了家,王昊却气急败坏地冲着我发火。我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发火,可他不停地发火,整张脸都变形了。好在这时候他的传呼机响了,他气冲冲、急匆匆地走了,留下一个白眼儿给我。
我不知道该干什么,却突然很害怕一个人待在家里。
出门打了辆车,司机问我去哪儿,我也说不出来,想了想就说去北边吧,东北方向。
我们的家,在西南,城的西南,对角线是最远的距离,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我学数学嘛,几何还是不错的!后来,我看见路边有一个小商店,就喊了停车。买了大瓶的啤酒,坐在快车道和慢车道的栅栏上喝。好像已是三九严寒,风很大,吹在脸上很疼。或许不是风大,是车太快,带起飓风,快把我吹倒了。太阳已经没了,闪来闪去的是流星一样的车灯,还有浓浓的烟土味儿,呛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有个司机拿大灯照我,还伸出头冲我喊了一句什么,我很生气,就使劲儿把啤酒瓶子向他的车砸去,没砸着,“咣”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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