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法在华山的北峰之巅从模糊变为明确,却因没有实施的可能在一瞬间被扼杀。虽然后来阴差阳错我还是跟这个男人结了婚。
第二次上华山,还是因为她。高考完之后的某天,紫烟说想上华山,我正感冒发烧只好放弃同行了。但是,连日的暴雨冲坏了山路,形成了泥石流,华山塌崩了!我是从电视上看到这个消息的,一惊,感冒还好了。我对父亲说要去紫烟家住两天,就跑去救她。天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我以为我是神呢,还是想做英雄?反正我就这么乘火车赶到了华山山脚下。华山已经封山,从山门至山间的河道,一律密布着铁丝网,探照灯交叉着在每一个角落扫射着,即使是只苍蝇也很难飞过去。我现在也还记得那场景,就像电影里鬼子碉堡周围拉的封锁线似的,还有那么多的鬼子在巡逻。
坐在山门外,我一筹莫展。从黄昏开始,我就一直这么坐着了,一动不动。已是深夜,有十一点了吧?漆黑的天、地和黑色的山融为一体,雨虽然停了,浓雾却越聚越重。探照灯上下左右摇摆着,一束束巨大的光柱在半空交接,汇成巨大的光斑,雾气中折射出漂亮的几何图形。聚集的光斑又形成了一道新的天然屏障。“唉!”我叹了口气,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了。
“你真的要上山吗?”一个男人站在了我面前,看着我。
“是的,你呢?”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急切地用力了,我问。
“我是想上山,可根本过不去。”他笑着说。
第二部分:烟花烫爱情文身(2)
这个男人就是李明清,他就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切入了我的生命。那年他还在重庆的一所军校读书,刚读了一年。想想,觉得自己当初居然是那么大无畏,又是钻铁丝网,又是躲巡警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摸索着到达北峰,实在是一个奇迹。我想这和身边有这么一个男人是有关的。这个男人还很漂亮,有着一副好听的嗓音。虽然大家在上山前像交待后事一样还说到了死亡,当然这也和我们看到从河道里抬出来的尸体有关。他说他知道有一种死法死的时候感觉最好,那就是煤气中毒,眼前一片粉红,如梦如幻。我说割脉最好,放一盆水在床边,听着血一滴一滴坠落,像下雨似的,可以清醒地感觉到生命的流失,疼是疼了点儿,但,够诗意。结果是我们谁也没有壮烈牺牲。
站在北峰浓重的黑雾中,黑雾翻滚着,急骤流动。我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我,我们只好紧靠在一起,手牵着手。浓湿的冰冷渗透到了骨头缝里,我在颤抖,他就拥我入怀。路不能再走一步了。既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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