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真的学会了抽烟了呢?我用烟在左手臂上烫出了一朵梅花,五瓣的,很美丽。好想再见他一面啊,哪怕只是一面!我会告诉他,我真的很想念他,我从来没忘记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悲莫悲生离别!人活不过一世,如烟花一般短暂,为什么不能和烟花一样让它释放出它本该有的绚丽?我们人类就是太智能了,所以才自己欺骗自己。为爱死一次又如何?至少证明自己活过了!现在却像个假冒伪劣的二踢脚,怎么踢也踢不响了!
其实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早就死了!两年前就死了!当我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就已经死了!“非非:你好!”不!第一个非字用钢笔画掉了,改为“莫非:你好!”只需要看这几个字就可以明确地知道什么事儿发生了!这,绝对不是他的作为,他是被逼的!他已经从昆仑山回来了!我不看!我要他当面跟我说清楚!一到他们家小院,我就被他母亲堵到门外了。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来了!我求她让我们见一面,哪怕只是一面!她不答应。我哭了,我不知道他能否看到我哭了。我走了,可我还能往哪里走呢?“条条大路通罗马”,我却找不到一条自己可以走的路!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也看不见路。我就坐在他们家对面的小河旁,一天一宿,或是两天一宿,不吃不喝不说话,也不哭不动,就像一个被掏空的稻草人,只是一件摆设,没有生命的摆设,或者连摆设也算不上,麻雀都识破了我,围着我盘旋,甚至栖落。再后来,我就进了医院,是他母亲找李明清的朋友王涛送我进医院的,她知道我认识王涛。可惜我已经不认识他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连自己也都是不认识自己的,我不认识莫非!谁都没有说什么,我也没有说什么。一周后,大家都散了,就这么散了。我从长安县回了西安。再后来,一个月之后,王涛来找我,告诉我,李明清这次探亲,一回来,就被母亲锁在了家里,无论他怎么央求也没能出来看我一面。他走那天,还是她母亲送他上的火车。说这话时,王涛几度犹豫、几度哽咽才说完,然后看着我。我在笑,我只是在笑,什么也没说,一句话也没说。后来,他就走了。就是这么简单。即使分手我都没能再见他一面,以后,再没有见他信来,我也再没有信去,就好像是早已阴阳相隔。既是阴阳相隔,必然是没路可通的。
以为,我真的能够忘记,以为,我已经忘记,不成想,记忆一直在那里,年深日久之后反倒更加清晰。只要一根火柴,我就能够腾空而起。我已腾空而起,和那些信件一起。
烧那些信件时,烧了头发,一股焦糊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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