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流动的,可以是污浊的,也可以是清澈的,但一定是流动的。我对自己搞不清楚的任何事物感兴趣,但对自己一知半解的东西绝不深究,我的思考总是仅浮于表的,我也愿意仅浮于表。深究是天才们干的事儿,像我这样一个俗人,还是不要深究的好。不仅因为没有足够的才智,也因为一旦深究必会痛苦。深究本身是个过程,就像钻井,在这个过程中,长久的黑暗与长久的用力都是很痛苦的。生活本身就是生命浮于表的东西,不需要深究,只需要华彩,我又何必跟自己较劲儿呢?至于说我的生命底层是矿藏还是石油,抑或什么都没有,都是不打紧的事儿,我都不在乎,谁还在乎呢?
今天开车去了户县,一个人在县城里溜达了半天,又去看了看展出的农民画。说实话,这都是一些土得掉渣儿的东西,我甚至感觉不到美。但是,我却感动了。就像站在金黄色的麦浪面前,我会想到《小王子》的故事:狐狸对小王子说,以后每当我看到金黄色的麦浪我就会想你的,无论你在哪里。小王子的头发就是麦黄色。或许也只有在乡野阡陌才会有让人放心的纯洁,一种不加渲染的纯洁,流露在笔端那就是农民画。因为没有被精心计算、精心布局,才显得凌乱、不羁,仔细观摩,你才能体会出其中深意,这不是一个久居城市的人能够理解的。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应该是属于山野的。我经常想见一个画面:山谷深处一处平阔的草甸,山腰处绿树掩映着一座农家小院,有鸡鸣狗吠,门梁上高悬着红红的辣椒、白白的大蒜、黄黄的玉米、绿绿的艾草,那才是我的家。推开栅栏门,就是五彩缤纷的花海,屋后有翠竹参天。至于屋子是木的、砖的或是草的,都无所谓。那游荡在城市中的莫非又是谁呢?反正不应该是我,那是另一个莫非。我原本就是两个人,一分为二的两个人。所以,我也怀疑,躺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真的是王昊吗?有时候这么想着,看他时竟是那么陌生。
是谁说,两个人是因为误会结合在一起的,又因为了解了才分开?我想说的就是我们。
王昊对不能戒酒振振有词,说只有喝了酒他才能才思敏捷。或许吧!现在他又有了新习惯,无论回来多晚,一身酒气冲进书房埋头苦写,总是在我睡过三巡之后才爬到床上,蒙头大睡,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不再闹腾我了,也不再做爱,就好像是两个同居者,偶尔见面打个招呼罢了。也好!各忙各的,省得相互烦心。
我想这是婚姻必经之路,平平淡淡才是真嘛!有开心,有不开心,剩下的95%都是中间状态,也就是说没什么可开心的,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