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紫烟和韩风有两套房子,一套是紫烟单位分配的,另一套是他们买的,紫烟拎包就回了自己单位那套,走的时候没带走家里一分钱,不管是谁挣的。紫烟说,算是补偿不给他解释机会的过吧。后来,韩风打电话找过紫烟很多次,紫烟都避而不见。“过去了,不管谁是谁非,都过去了,争论还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发生了的能收回去吗?他总是唱‘覆水难收’,覆水的确难收,根本收不回来的啊!
“我知道我真的想死,死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痛了,可是我把药买好了,却没吃。我这才知道,我是怕死!我是舍不得这条命啊!即使我死了又能怎么样呢?他顶多掉几滴鳄鱼的眼泪罢了,这已经是太仁慈的了!然后呢,他忘了,怀里抱着别的女人甜言蜜语。一个死人算什么?活着尚不能令他心疼,死了就更不可能了。男人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忠贞两个字对于他们来讲就像说天堂一样遥远,想都想象不出是什么样子!算了吧!为他们死,不值!”
紫烟酒量惊人,坐这儿两个小时,已经独自喝了两瓶干红。可以想见这三个月她就是这么过来的。
紫烟比我大十几天,但有时候我却感觉她比我大很多岁似的,比如现在。我看不懂爱情,看不懂宿命,看不懂许多东西,我甚至看不懂我自己,我永远做不到像她那样泾渭分明。突然感觉自己又看到了十年前的紫烟,那样的冷艳、傲视群雄、孤单、坚强、风雨之后更见本色。你说我怎么就从来不长进呢?
我没有说关于王昊的事儿,甚至我没有足够的胆量去考证,我只是在想该不该跟王昊谈一谈。
走的时候,她已经醉了。我说送她回家,她说她还得等饭店打烊呢,“待会儿就清醒了,放心吧,不会算错账的。”她居然还有心开玩笑!一个坚强得可怖的女人!我没有留电话给她。我想我会找她的。她毕竟也是我惟一的朋友!
回到家,王昊还没回来。我收拾好箱子,和衣睡了。
现在天快亮了,我突然醒了,很突然,很清醒。
他还是没有回来,看样子是不会回来了。
第二部分:烟花烫逃脱的考虑(2)
1997年3月18日 晴
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浑身筋骨都是疼的,就好像刚刚打了一场败仗下来。坐在床上想了半天,才仿佛想起自己是在家里。阳光曚曚昽昽地斜飘进窗,恍若前世。
昨天新换的床单、床罩上散发着清新的洗衣粉味儿,窗明几净的,却突然感觉很伤感。再看这黑漆的床头,也似乎满是污秽。翻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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