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可真是稀奇了!”他笑着说。
也是!不喝酒干什么?那么多无用的时间我又该如何打发呢?我当然喝!只不过是一个人在家喝,“花在杯中,月在杯中”,“对影成三人”地喝。我想我爱上了孤独,我喜欢对着“咕嘟咕嘟”冒着泡儿的咖啡壶说话,当然并不出声,我比它沉默。有时候,第二天上班去了,嗓子却发不出声音,我忘了怎么样才能够让声带振动起来。就是这样,忽然有了语言障碍似的,我忘记了我是怎样长大的了,我忘了,全都忘了。
我好像是在河底沉潜着,水流卷着泥沙从我身上漫过,还有水草。不知道为什么,会从我的脑壳里长出水草来,越长越大,根须伸到了我的脚趾,于是,它也就越发粗壮了。来来往往的鱼儿五颜六色,太阳在水面铺陈着,像个巨大的荷叶,闪着金光,生机盎然的。可这一切与我何干呢?我又不是屈原,我又不能对岸上的人说,“如果五谷丰登了,你们就包几个糯米饭团投入水中,我就知道你们丰衣足食了。”岸上的人又与我何干呢?他们凭什么要让我知道呢?我是谁呢?我是谁重要吗?
日子如此单调冗长地周而复始,没完没了地周而复始,没轻没重地周而复始,毫无意义地周而复始,我却无能为力。
明天上午约了王昊再去一次街道办事处,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我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了,我甚至希望他干脆后悔算了,怎么过都是一生,两个人在一起至少不至于这么孤单。
庸庸碌碌也好,轰轰烈烈也罢,死后不过一抔黄土,何必呢?让一个死人躺着或者站着,有什么不同吗?我又开始和自己争斗,我总是和自己争斗,从来没有停止过!真烦啊!
一个眷恋家的感觉的女人,或者一个看电视会哭的女人,是不应该选择离婚的。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然而,我却选择了离婚。我总觉得我不应该被自己不争气的天性主宰着,而仅仅成为自己不良本性的殉葬品,我总觉得我有着自己也不能够搞明白的使命,我不能够放纵自己成为棺材里的尸体,存在着等于不存在。可是我的使命在哪里呢?它究竟是什么?
四年了,广告公司以正常的生长速度生长着,像梨树一样吧,一年育苗,两年成树,三年开花,四年结果。春天里梨花开得热热闹闹,秋天里也就硕果累累的了。今年应该是一个丰收年,有什么可操心的呢?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工作很无聊,说白了就是玩弄字眼让人记住它,曲折迂回,只有一个目的:骗大家心甘情愿掏钱买它。不过,这就是文字工作者最大的妙用了!曹雪芹写书写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