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呢?嫁给一个注定要背叛我的男人吗?听说现在,女人们长进了,都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即使捉奸在床,也不过一笑了之,曰:哪只猫儿不偷腥呢?是啊,哪只猫不偷腥呢?时代的进步首先是观念的进步,这是不争的事实。
有时候很想提醒女人们没事儿多看看《动物世界》之类的科教片,看看人们看不起的低等动物们是怎样生活的,雄性的孔雀为什么要张开它美丽的尾巴,尾巴的色泽又代表什么,种种诸如此类的。动物尚且如此,何况人类乎?人类尚且如此,何况动物乎?人和动物的区别仅仅在于人类建立起了一个法律允许的家,但法律是人创造的,那么法律并不保护这个家的恒久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无法再相信男人,即使刀农也无法让我相信。一个易变的年龄,几句冲动的话,无法负担的承诺,没有来由的激情,就像海潮一样冲上来又退下去,直到有一天它累了,回归到海底深处安息去了。
刀农的电话越来越少,好像怕我会对他纠缠不休似的。然而,他却不用脑袋想想,男人什么时候需要对跟自己上过床的、承诺未来的女人负担责任呢?男人不早就得了软骨症了吗?连自己都负担不起,为了那五秒钟可以牺牲一切,包括自己,他还能负担什么呢?那么,男人更无须向一个没跟自己上过床的女人交待什么结果了。承诺未来,那是谁都会的,说说罢了!相信的人都是傻瓜!他以为我会信吗?文字发明之初就是为了用来撒谎的,特别是文字成为艺术之后。
新的世纪就要开始了。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惊天动地的变化,我想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的了。我甚至很糊涂,二十一世纪究竟是从二○○○年元旦算起,还是二○○一年元旦算起呢?反正,好像是自从二字一打头,人们就兴奋起来了,而现在,人们已然过了兴奋发作期,完全地麻木了。无论是公元前两千年,还是公元后两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