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样子重要吗?你们女人怎么那么势利?不是爱小白脸,就是爱腰缠万贯的老男人,反倒看着普通男人碍眼了?”
我说,“你说话很恶心,普通男人就是你这样的吗?难怪女人不再信任你们。”
他说,“你们女人就值得信任吗?在功利面前,还不是宁愿做妓女?反正这世道是笑贫不笑娼,跟谁上床都一样。你们女人不是喜欢让男人在自己身上戳来戳去的吗?和男人有什么不同?”
我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神经病啊,你?”
他说,“原来你也是说不得实话的人?世上皆醉我独醒啊!”他又喝了一口二锅头。
我不得不开始后悔自己怎么会想见他呢?一个原本与自己无干的人,到底还是与自己无干!我开始庆幸自己离开了他!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成为这个样子的?我知道,这个社会改变了许多人,这个时代坏了纲常,包括我自己也不是我想成为的模样。原本我应该是那个身着水袖裙钗坐在亭榭中品茗,看万花嫣然,笑风雨春秋,调琴瑟淙淙,弄月影清姿,足不出户的小女子,却在这紫陌红尘中抖一身粉屑,拼一纸空文。可悲的到底是我们这个时代,还是这个时代里有良知的人?有知,就会有痛,而那些生就白痴的人幸福了,即使在污淖中,也能保留住人性的清纯。
“你每天这样喝酒,还怎么工作呢?”我问。
“只有酒能给我灵感,我才能文如泉涌,分量不够,文章也就不够分量。这是相辅相成的。”他笑道。
“这是你的生活,原本我不该干涉,但长此以往下去,你会被废掉的。”我说。
“什么叫废掉?难道你以为你这样就不会被废掉了?生命原本就是毫无意义的,怎么浪费都是浪费,有什么不同呢?生命本来就应该被浪费的。”他振振有词。
“你怎样浪费那是你的事儿,原本也就是与他人无干的。你可以毫无意义地活着,好像不存在一样活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