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媚的繁华和溢彩的灯光中越发绝美地凄清。我只是站在雪中的女子,本来也担不起这雪积的沉重,也曾想找一个宽厚的肩膀倚靠,不再漂泊、不再孤单、不再承担。我根本不想逞强,做一个好像是很独立、很直立、很坚强的人,但我也不得不一再对自己说“站直了,别趴下”。因为我知道,一旦趴下,我就是个死人了!不是被践踏之后成为死人,就是已经是死人了才遭践踏。心里也会有太多的委屈,太多的痛,也只能对自己说,“这就是生活嘛!生活就是这样子的!”好歹要求自己保留一点对生活的美感或是希望吧!但总是很悲哀地看到生活如死水一潭,完全没有什么乐趣或是希望可言。
碰到你是上天的安排吧?是命,既然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躲避又有什么用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道理我也是懂的。我惟一能做的,只是感恩。感恩上苍给我暴风骤雨搅乱了那死水一潭。
我本想可以暂时摆脱世俗还有现实,摆脱一切可以摆脱的禁锢,给自己一段纯纯粹粹不沾染一点杂滓的爱恋时间,但现在,我忽然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了。我很遗憾。
昨晚说我喜欢心痛的感觉,你问我是不是有受虐倾向,现在想,或许我真的有吧。或许只有受伤,我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还在意,还有感觉。
第五部分:恋恋风尘计算爱情
2002年1月12日 晴 计算爱情
每晚等杜明的电话已经成了我必修的功课,然后等到他把手机打没电了,我就用IP卡拨到他宾馆的电话上。我也不知道每天都在说什么,只是在说,大多是一些前尘往事吧,还有他的工作。
他这次去上海,是在那里办展会。我发现,他是一个极有团体荣誉感的人,他以他领导的那个公司像一个大家庭而自豪,而并不是以他做什么工作而骄傲。那么,也就是说,他从前、现在以及将来的成就感取决于他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