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谁感动,我应该感恩的。是的,我很感恩,感恩着这所有的一切,曾经的、未来的,以及现时的。这一切均来源于你的温柔,亲爱的,我只想在你的温柔里沉沉睡去,直到不得不醒。
我知道我的理智是完全糊涂着的,但还是理智。在爱情面前,理智是多余的,女人的逻辑就是这样子的,从古至今就是这样子的,何况是一个西北女子?走过西口,就再也没有归来那天了,她们是知道的,但还是会这么做,理智地这么做,天性使然吧!女人的骨头是用爱拼接起来的,除了爱就是爱的对立物:恨,没别的。
“杜明”,我在键盘上使劲儿敲击这个名字,冷冷的荧光屏上只是一排排生硬的宋体字。我把它改成隶书,还是一样。就像雪花一片一片覆盖了大地,直至什么都看不见了。然后,我把桌面清除干净,开始画画。画你的鼻子、你的眉毛、你的眼睛、唇,还有脸庞、头发、耳朵,然后我看见你的脸生动地和我对峙着。我笑了。
一个女人不能太强,我遵循着你告诉我的法则,极尽温柔、极尽妩媚、极尽甜蜜地婉转着,如同欢快的小溪缠绕着你的脚踝,你温润的肌肤在我脸庞体贴着我内心的荒凉。我是那么渴望在你的注视中化为水,化为云,化为雨,永不复体验那亘古的苍凉。渴望只是渴望吧,只要不去想渴望以外的结果,渴望还是美好的。
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如此温柔、如此妩媚、如此甜蜜,我以为我是不具备这样的秉性的,或许就像那苦艾吧,只有在燃烧之后才能散发出它特有的清香。
我已经完全不认识自己了。对镜巧梳妆时,才发现脸庞上原本不怎么清晰的棱角也不见了,一副圆润自天成的模样,眉宇间岁月堆积的褶皱也是不见的了,好像岁月是在倒流,而曾经,我以为那褶皱是我的智慧。现在,谁告诉我,什么是智慧呢?盛开的花朵不需要智慧,等她想知道什么是智慧的时候,她也就该枯萎了,这是显而易见的。如果我不是我,那我是谁呢?谁又是我?这个问题似乎并不是今天才开始存在的,好像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存在了,只不过我从来没能解答。
不管我是谁吧,我是知道你的,阿明,你就是那阳光。“鱼儿离不开水,瓜儿离不开秧,万物生长靠太阳”,你是我光合作用中最不可或缺的因素,也就相当于说,你是我生命的源泉,我所有的真、善、美、爱的施予者和使用者,我命中的神祇。人是不能主宰神的,神却总是要主宰人的命运。听说每个人都会有一个自己的守护神,我的守护神在哪里呢?他能否保佑我将来不要死得太过凄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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