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力量也是不够的!恐怕以后,我们的子孙也只能从前人的小说里体味爱情了。”她接着说。
谁说不是呢?可我们又能怎样呢?也只有眼睁睁看着、等着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紫烟就像个幽魂,轻飘飘的,令人毛骨悚然。
我想我没她坦白,也永远没她那么磊落。我告诉她,后来我离婚了,后来,我游荡了几个省,再后来,我在北京工作。我没告诉她关于任何一个男人的事儿。她没问,我也没说。
有时候我感觉她就是我。我就是这样,从来不追问。我认为,如果她想说她就会说,如果她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不是扯破脸皮不说,就是撒谎。但我想,她是知道我的一切的,就像我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她会怎么样做一样。
“你还是去寻找自己的梦想了,真羡慕你。”她浅笑着说。
“没有你,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实现我们的梦想呢?等你回来吧,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做。”我笑着说。
“好啊!一言为定!”我们还像小时候那样拉起了钩。
阳光渐渐收回了它最后一点余温,天光渐淡。我发现她的眼神一片空濛,或许我也是这样吧,看不到路,也看不到云……
第五部分:恋恋风尘40℃
2002年2月16日 初五 雪 40℃
紫烟走的时候,下起了雪。我没有送她,我在发烧。从大年三十我就开始发烧了,一直烧到现在,每天打吊针,也没见好转。不过是40℃,烧得昏昏沉沉,不怎么清楚罢了,也没别的什么毛病。
杜明今天应该回到北京了。年三十那天,他和客户去了海南。我不知道现代人怎么了,一个个都跟候鸟似的,冬天惦记着海南,夏天惦记着承德,不是怕冷就是怕热,全不管老祖宗当初缘何苦心把家业建在一个地方。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很含糊,可能是因为我在耳鸣吧。每次他打电话来的时候,我都在睡觉,好像我发誓要把一辈子的觉都睡完似的。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就是犯困,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就是要冬眠的嘛。他笑了,还是那么甜蜜。
我不知道他这三十二年是怎么走过来的,为什么笑起来纯洁得像个孩子?这笑容也是极具感染力的,以至于我笑起来像个白痴。
紫烟走之前来看过我,说我眼睛都睡肿了。后来我看了看镜子,发现不是眼睛肿了,而是整张脸都浮肿着,像发起来的面包,全无形状可言了。我记得她对着我笑,就像画像上圣母玛丽亚的笑容,慈爱的纯洁,无辜的无知,我说不清楚,就是那样的吧,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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