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想去做义工。”她说,“不知道怎样报名去山区教那些孩子?好歹我一个大学生还能教小学吧?”
我说,“别做梦了!我早就问过了,要硕士文凭,还要有三年工作经验才能申请的!”
她说,“怎么会这样呢?”
我说,“怕你误人子弟呗。”
她笑了,说,“也是!误人子弟的老师太多了,还不如不教呢!”
有时候我感觉紫烟就像是我的来世或者前生的什么人,我们之间必定有着某种割不断的渊源。听说前世的夫妻,今生可以做朋友,或者仇人,而前世的朋友或仇人,今生可以做夫妻。可能是以讹传讹的笑话吧,却不无道理。那阿杜前生是我什么人呢?朋友?仇人?我觉得更像债务人和债权人的关系。一定是上一辈子我欠了他一笔很大的债务,到死也没能还,所以,今生,他来向我讨债了。这样的逻辑更符合经济学!紫烟应该是……嘿嘿,如她这般美女,自然是娇妻了!我认为我更粗糙一些、凶狠一些、霸道一些、卑鄙一些……
我想我永远都不能达到自己期望的高度了,即使和紫烟这么说着话,我都感觉到了一种落差,这种落差是显而易见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叫我深陷红尘不能自拔呢?然而,她没有深陷红尘又怎么能体会我深陷红尘的幸福呢?此正是“有得必有失”的精髓所在!
忽然就想起某年的“六一”看到紫烟的样子,如果这时她坐在我的面前,会不会看我也是个幸福的傻瓜呢?就像我当初看她时那么想?
傻瓜就傻瓜吧,只要是个幸福的傻瓜,我宁愿做一个傻瓜了!
第六部分:刑天千年等一回
2002年9月14日 晴 周六 千年等一回
昨夜的雨下得很特别,好像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看到如此细密空濛的雨了。就像是身置晨雾,通体湿润润的,透过肌肤渗至肺腑。发梢沾带了一些碎小、凌乱、水晶碎片似的反光,却一点也不飘渺。地面在昏黄的路灯光下,黑着脸,沉着地沉默。
心比地面还湿。
今晚,路面却干到起尘。
空气被飘落的云、地上的尘土搞得黏糊糊的,人在浓稠的空气里缓缓地、费力地、两眼茫然地行走着。
只有我的眼睛和我的心一样,是湿的,停留在了昨夜。
蜷缩在床上软绵的缎被里,我睁大双眼,却看到百年前那条寂寞的雨巷。
幽深的江南小巷,雨不停地落着,湿透了两旁青砖的院墙,浓重得就像一幅水墨画。错落的飞檐把雨捋成线,飘坠在石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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