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说,“我要写书,一来为了纪念爱情,二来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吧。”
她说,“也好!只不过,我想提个要求,行吗?做个有良心的作家!好吗?”
我说,“怕我弄出个妓女文学来吗?其实现在我才明白妓女文学是怎么一回事儿了!看破了风花雪月,看透了世事沧桑,反倒对这个世界不予置评了,把自己也当成笑话一说罢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谁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这个世界对她们来讲已经没有什么可重要的了。从某种程度上讲,她们已经超脱了,‘大隐隐于娼’嘛!”
她笑了,“照你这么说,妓女是踏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你倒是越来越贫,快成京油子了,看来能写文章了。”
我说,“敢情又把我划为痞子文学了?也不错,嬉笑怒骂皆文章嘛!”
她说,“痞子文学也分三六九等,你属于哪一等呢?”
我笑道,“我是不入流那一等。”
灯火摇曳,满室笑语喧天,我却突然打了一个寒战。
我说,“明天我就要回北京了,王昊就拜托你了。”
她淡淡地说,“我会尽力的。”
我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无知和无能,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是那么徒劳,对于这个世界来讲,可以小到忽略不计,对于别人来说,也可以小到忽略不计,连自己也都被自己毫不吝惜地忽略了,好像根本就不存在。我所能做的好像只是忽略,似乎我也做不了别的什么了。否则,我做的就只能是败坏!败坏好胃口、好身体、好心情、好日子,被欲望支配着,毫不怀疑地做他的奴隶,不知不觉,还败坏了道德风气,教坏了下一代。有什么办法呢?其实我想说的是,让他自生自灭算了,像我一样吧!何必给他什么莫须有的、自欺欺人的希望?那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只会让人沉沦得更深的希望,曾经无视我的虔诚和祈祷,并予以最沉重的打击,而我也远没有我希望的、命运所希望的、别人所希望的那样坚强。我觉得我就像是玻璃做的,一碰就碎,心,还有身体。应该说还不怎么玲珑、不怎么纯粹,就像摔破了的啤酒瓶子,混沌的色泽、廉价的工艺、一文不值的晶莹。王昊跟我差不多,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原本就是一路货色!
看着紫烟那张美好却漠然的脸,突然想起在云南时看到过的一副对联:
天为棋盘心为子,谁人敢下?
地为琵琶路做弦,谁人敢弹?
可惜啊,不会下棋偏爱下棋的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