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他自责地闭上眼,发现时他已然收势不及,怕激烈的渴求伤了她。
话中的隐意让撷香羞红了睑,她摇头,停了许久,待心头的波动平息了,才低低开口:“从前,扬州郊外有个小村落,那儿的人很穷,有一年村子闹瘟疫,一个姑娘生了病,但家里连饭都没得吃,哪有钱治她呢?怕她把病又染给别人,她爹娘趁夜将她抬到树林深处去,丢了。”
那日她斥责他的话浮现耳边,初天纬深吸一口气,知她说的姑娘是她自己,她淡然描述的画面,让他的心狠狠一揪。
“还好有个会药的人救了她,把她从阎罗手上抢了下来,帮她回到了家。但家里还是穷,爹娘不得已,要把她卖给扬州城的妓院,姑娘不想,但看到家里的人饿得都快死了,她好自责。”那时村里的惨况,让她只要一想起,心就发酸。“她无从选择,只好答应。还好,算是她幸运吧,又被人救了,路过的嬷嬷看不惯妓院的人穷凶恶极的模样,用钱把她买下,怕送她回去又会被卖,就留她在身边。”
会药的,该是那个海品颐。察觉到她的颤动,初天纬在她肩上轻轻一吻,恨自己当时无法帮她。
她感动地闭上限,他的温柔,温暖着她的心。
“但一路上,这样的姑娘太多了,嬷嬷手上仅存的钱都快用完,还是救不了这许多人,会药的人说她有种药方,可以让人昏睡,而且会让人幻梦,醒来会以为自己真与人交欢,而我们,只要先含了解药,在那人快醒时,忍耐点躺在他身边就成了。”
“怎么下药的?都没人发现吗?”他至今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着了道的。
“没人发现。”她摇头。“品颐一直改良,一开始是加在酒菜里,到现在,把药浸在灯芯里,除了淡淡的花香,什么也没发现。”
“你们把所得银两全拿去帮助灾民?”
知他对她们的所作所为已大致察觉,撷香不感惊讶,索性全说了。“嗯,品颐负责采买,她会去打探哪里闹了荒,买农具、买药去帮忙,观察到有不错的小伙子,就由我乔扮媒婆上门提亲,将楼里的姑娘一一嫁了。”
“张家村来的张媒婆是吧?酒粕护手,我记得很清楚。”他低声轻笑,执起她的手送至唇边轻轻一吻。
指尖的骚痒感让她浑身酥麻,她又羞又怒地赧红了脸。“你全知道,那时还那样作弄我?”
“那时不知你们在要什么把戏,只能以虚探实。”手轻抚过她的发丝,着迷地看如瀑秀发在他指尖流泻而过。“村民口中送去东西的壮汉,就是那冷面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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