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添神乎兮兮地说。
上午近十二点钟的时候,聚丰绸布店是来过一个买绸布的女客。这女客是随着一阵香风飘进来的。只见她穿着一身蓝底灰格呢绒质的旗袍,手戴黑色的丝织手套,拎着一个腰形小钱包,迈着阿娜的脚步,随着高跟皮鞋的咯咯声音款款而来。易凌胜立即被这香风花影迷住了,他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这天上飘下来的仙女,竟忘了做生意,一动不动地呆立在柜前。
“小姐,请问要哪料子货哩?”马运添立即点头哈腰起来。
这小姐也不答话,盈盈踱步,左右观看,最后指着一匹红底印花上料杭州丝绸问价钱。运添开动油嘴,没费多少功夫,便用提高一成再九五折的价格给她剪了几尺丝绸。易凌胜还未醒定神色时,这小姐已把钱递过来了。
小姐迈着莲步款款而来又扭着腰肢款款而去了。易凌胜追出店门,一直望着那闪闪的屁股在街口消失。他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女人,这女人交钱给他的时候,媚眼和樱嘴都对着他笑,两个酒窝一漩一漩的,直令他热血翻腾,差不多心都跳出去了。
“嗨,造化,这女人脸若桃花,眼含秋水,做她老公准要短命!”店伙计王老五一边抹口水一边说。
“为啥?”易凌胜问。
“这就叫做老婆靓,老公矛好命啰!你看这女人,黄蜂腰,鲫鱼口,桃花眼,样样生得齐正,保准是省城逃难过来的。”王老五还在咽口水。
这女客的光临仿佛给易凌胜的血液注入了兴奋剂,令他一个下午都东张西望个不停。现在听运添说她是媚香楼的花女,便止不住心痒,无论如何要去见识见识了。他打开钱柜,装了些银元,便与马运添一道到西门脚的烟花店媚香楼去。
原来这姑娘正是媚香楼新来的湖州嫩雏,名叫细娇。年方二八,生得浑身雅态,遍体娇香,又唱得一首好曲,故声价不轻。徐昌县虽是山城,但抗战时期日本鬼子没有打来,沿海和内地来逃难的人不少,县城便在几年内繁华起来。到媚香楼来的也不乏其人,只是拿得出大钱的人却不多。易凌胜年少风流,未逢美色,一见了细娇,便觉得情迷意荡,周身发热,花钱便在所不惜了。那细娇见易凌胜出手大方,又见他虽是年少,却生得俊伟,热情奔放,又知道他是少爷老板,便百般奉承。是夜细娇吹弹歌舞,喜得易凌胜手舞足蹈,魄荡魂消。从此他便常在媚香楼撒漫用钱,大差大使起来。马运添则是鞍前马后,自然也揩了不少脂油粉水。
由此几月,聚丰丝绸布匹店开始现金周转不灵,货源不丰了。老爸易天禄知道后,立即炒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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