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班泼皮,常邀他到外面去游荡。先是在村寨里的肉铺店内玩玩牌九,后来就到墟上去赌博。输输赢赢,不久就赌上瘾来。半年一过,他成了附近墟上赌馆的座上客,一赌就是一整天,早上开门进来直赌到天昏地黑。墟上开赌馆的,都知道他有些家产,便常撺掇一些老手上场,钳红捉绿,让小吃大,每每引得他赌兴大发,几次输到脱裤。不到两年,易凌胜把老爹放在家里的老银积蓄都赌光了,值钱的东西都拿去抵赌债了,最后还瞒着老爹卖了几亩土地,连老婆陪嫁的首饰也都拿去卖了。易天禄回来见儿子这个样,也无言可说,只叹了几口气,落了几点泪。他知道这儿子闲着没事做会惹出更大的祸来。老牛舐犊,没奈何,又只得叫他回店里去帮手。但约法三章:一不准嫖,二不准赌,三不准抽。出去要禀报老爸,并要有人作伴。
易凌胜被老父在身边看住,确也生性了好一段时间,两脚不出门三步。那一日,老父忽然患了头晕病,延医无效,要回家去养息,少时便不能回来掌柜。走前,他对儿子说道:
“你是有家室的人了,必须检点行为,不得再去嫖赌。我少待时日就回来的。”
“你老就放心好啦!”易凌胜满心欢喜的说道。
老爸走后,易凌胜却也规矩了几日。忽一天,只见旧日伙计马运添在店门口经过。他穿着很是阔气,嘴上叼着香烟,过来跟易凌胜打招呼。原来运添说他现在在一间麻将馆帮忙,就在不远西门街口。他说最近来了一帮外客,赢他们的钱容易,刘二、李三这几日赢到盆满钵满,机会难得,叫他不妨也去玩几铺试试,说得易凌胜心痒起来。这易凌胜压抑已久,早就是“人在店铺心在牌”,无奈老爸看着,动弹不得。现在一时无人管束,便如老虎归山,磨牙擦爪,踢腿剪尾,着实要翻腾起来。这一晚,他心痕手痒,实在忍不得了,便走到西门口那间赌馆去来一番博杀。没料先赢后输,一夜就赌输了五百余银。第二天再去翻本,赢回了三百。第三天后,一连豪赌几天,运气不错,输少赢多。心想再赌它几铺,准能把那年输的布店钱再赢回来。正在得意时候,不想牌风一转,连连输局,几天来赢到的尽被庄家席卷而去。他火红着眼睛,索性向钱庄大耳窿胡四立字据借钱再赌。结果,一夜功夫,禄记米铺便赌掉了。到一个月后易天禄病愈出城来时,大耳窿胡四派几个人到店来追数,连本带息,封了米铺,还要卖七、八亩地才够数。易天禄捶胸踢足,呼天跄地,忽然跌倒,两手一撒,口吐白沫,便一命呜乎去了。可叹他生平阴谋他人和刻薄所争得之钱物,眨眼之间尽囊抖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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