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扫了一眼道:
“周伯年在吗?”
“他身体有点不舒服,这几天伤风咳嗽,躺在床上休息。请问同志有什么事吗?”年纪大一点的女人必恭必敬地说。
“你听着,后天要开斗争地主大会。我农会和土改队正式通知周伯年九点钟准时到会,不得有误!”易凌胜阴着嗓子呵斥般地说道。
这女人唯唯是听。屋里的几个婆娘,有拿烟的有敬茶的,恍如敬老爹似的。易凌胜看到这些如花似玉的女人们,心想,再过不久这些地主们就要扫地出屋,穷人们就是这里的主人,这些凤凰就都要变成乌鸡了。他有点可怜起她们来了;又想,我现在上无片瓦,下无锥地,又是农会长,必定要分到这屋子中最好的房子来,过一过神仙般的日子。想到这里,他不禁走出厅去,背着两手,踱着慢步观察起来。
左边厢,小花园的一块空地上,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正在晾晒衣服。那双玉手在晨曦下象两只小白兔般的上下跳跃,一条长长的辫子一直垂到浑圆的屁股上。只见她忽然拎转身来,掂起脚尖,两手往上攀拿着竹篙上的衣服,易凌胜站在一边看呆了。他看到了那出水芙蓉一般的脸蛋,看到那由于两手往上攀举而挺起来好象就要撑破衣衫的高耸的乳峰,竟下意识的“哇”了一声。冷不防一只大黄狗扑了过来,吓得他赶快后退,不小心脚下一滑,跌了个仰面朝天。幸得主人赶快把狗喝住了。他连忙爬起来,一边扑打衣服,一边悻悻地向外走去。周伯年一家连连赔不是。
回到农会办公室,易凌胜呆呆地把那女人想了一天。原来,这女人叫陈兰英,是周伯年的儿媳妇,周树和的妻子。她是县府财政局陈集宏的女儿,今年二十七八岁了,虽然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却仍是十分美丽。玉白的肌肤,鹅蛋形的脸膛,丰满而高挑的身材,加上一条又长又大的辫子,浑身都透发着青春而又成熟的气息。她原是跟着丈夫住在城里的,但这些时间来,城里生意不好做,金铺关门,布厂也少了许多销路,家公周伯年又身体欠安,丈夫便叫她回家来多加关照。她虽是大家闺秀,但为人却很随和,现在家里的长工们都走了,便做些扫地洗衣服的事情,还要照管油盐柴米等许多家务。现在她见农会来人通知要老人家去开斗争地主大会,不禁十分担心起来。
“爹,你看是不是叫树和回来商量一下?”兰英问道。
“这老爹又是头晕又是心乱,前些天还有点发烧,万万去不得开斗争会!”太太担心地说。
“叫树和回来跟工作组讲讲情吧!”二妈说。
“不行!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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