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车查验信物后给了吴日牛两担大米,十吊钱。
周树和的家里被通知:农会怀疑周树和私藏武器,但他被传讯后畏罪潜逃,现正报告政府通缉。一时,家里无法打听他的下落。
铲头的爸爸出外做生意去了。走的时候他对铲头母子说,要好久才能回来。走后,他的家庭成份被划为中农。
不久,吴日牛病了。腰部积瘀,起不了床,又兼发冷发热,不到一个月便一命乌呼了。有人说他死前大叫“地主饶命!”大约是做了亏心事,被鬼谋死了。易凌胜听了,吓出了一身冷汗。再不久,他的痨病婆娘也死了。他夜晚一个人不敢出入,并且,每天晚上都要把一张刀放在床头镇邪,才能睡觉。
星星还是那样的晶亮,月亮还是那样的柔和,太阳还是那样的猛烈,村里的小溪流水还是那样的清幽,那岭上的榆林还是那样的静穆。可是岭塘村的一切人和事却在一两个月中全变了。
先是划为地主成份的十五户人家全都被扫地出屋。他们中,有老祖屋的被赶回祖屋;没有祖屋的,被赶到一些做过牛栏猪舍的棚屋去住。周伯年一家被迁到小易屋去。这易屋有五间瓦房,虽是土砖砌的,年久砖墙剥落,坭地又很潮湿,但不漏雨,毕竟比牛棚猪舍好多了。农会规定,这十五户人家中,如果年满十八岁以上又不是地主份子的,均可在原来居住的屋里分给一间半的房子;未满十八岁的子女和未嫁出去的女儿还要父母照顾故仍应与父母一齐居住,没有条件留分房屋。但家中不管是谁,大小男女离屋必须先搜身,除了可以带粮食及沙煲、锅、铲等物件外,任何东西不准带出去。这叫做扫地出屋。离开后农会便在地主的每一户门上贴上封条。
接着是分胜利果实。胜利果实都放在小学校里。地主家里的好东西可多了,都搬到学校里去分类编号摆放。大件的如床、柜等物件放在楼下礼堂里;桌、凳、藤椅还有红木桑枝的茶几沙发等东西摆放在礼堂左右两侧的两个教室里;衣服、布匹、鞋帽等细软物件放在楼上的一个教室里;棉被、毡子、蚊帐又放在另一个教室里。此外,还有一些铜壶炉、铁板盖、铝水煲等东西也放在一个教室里。这些东西分了三天。分了的东西都写上名字,贴上红纸条,放在另一边。学校里每天都好象赶集那样人山人海,闹闹嚷嚷。最穷的雇农先分,抽签后唱名,先唱先分。易凌胜是农会长,他理应照顾先分。先分大件的,他要了一张雕花镀金的大木床,一张龙凤贵妃沙发椅和配套茶几。民兵吴六要了一张弹簧床。只见他咚的一声跳起来坐到那床上去,立刻便被弹了起来。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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