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方杉树木板十块钱,每条6乘90(直径6寸,长9尺)的杉木桁十五块钱成交。摆在地上的先给钱,并约定下午再到货主家里去验货交易。
正在算钱的时候,忽听有人高声呼喊:
“市管会的来啦!”
于是,有几个人便扛起要卖的树桁木板飞快的逃开去了。
“这条树桁是你的么?”有俩个戴着红袖章的市管会人员走前来问易凌胜。
“这是我住的屋里拆下来的。”易凌胜道。
“对不起,政府有规定,木材交易必须有证明!”市管会的说。
“后生哥,我拆自己的屋梁是卖来买米救命的!救命也要证明么?”易凌胜说。
“没有证明的木材要没收!”一个后生哥说完便要去扛树。
“你没收那树桁我就跟你拼命!”易凌胜大声喊吼。
“你是哪个大队的?”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喝问道。
“我是岭塘村住翻身屋的,叔父易天华是大队书记!”易凌胜高声回答。
“什么家庭成分?”
“本人三代贫农!”
一喊一吼,很快便有许多人围上来看热闹。人们都声声同情卖树桁的。市管会的俩个同志眼见不能强来,只得退让一步道:
“这一次就算了,下不为例!”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开去了。
“告诉你,今天再休想欺负我,老子是贫农队长,卵棍敲得凳板响!”。易凌胜望着他们的背影悻悻地说道。
市管会的两个同志走了,围观的群众发出了喜悦的吁吁。易凌胜也开心的笑了。打从卖粮票开始,他就在市场里“揾食”,虽未成精,却也已得道,积累了许多经验。他知道市管会的同志欺软怕硬,尤其害怕“三代贫农”这四个字。只要打出这个牌子,他们便知道没有多大油水,而且纠缠起来留在市管会里还得管饭吃。有人传经,狗饿不怕狼,人穷不怕官。当今是穷的世界,穷凶则极恶。打出“三代贫农”这金牌子,到处响当当,县长也要让你三分的。
一堆青瓦房梁,棚板木桁,终于卖出了好价钱。从此,易贝车衣兜里的碎银散钱又袋得胀胀的,香烟装得鼓鼓的。他把从圩上买回来的谷子辗成上白的大米,煮成两头尖尖的硬饭,又不时到供销社去买它一两条窄尾翅的咸鱼来,再打半斤八两的烧酒,便在自己厨房里翘起二郎腿来慢慢的品尝斟酌。乌丁咸鱼加硬丁饭,他重又过起了有吃有喝的日子。
社员们瞪大眼睛见到雷公队长梁瓦换大米,个个效法,立刻就家家户户都动起来了。乒乒乒、乓乓乓,不到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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