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加条毯子,便先起床来走到窗户下面去解手。才要解开裤裆,从敞开的窗户向外面望去,忽见有两三支手电筒的亮光在他的屋后划来划去,便觉得奇怪。细心一听,又听见有人在窗下小声说话。只听其中一个道:
“换班了,有没有情况?”
“听不到什么,平安无事!”另一个说。
“我看明天我们几个进去搜查便是了,别搞得那么辛苦!”来换班的人说。
“许队长说不可造次,得先侦察两个晚上!”另一个道。
“你现在该回去抱着娇妻睡觉罗!”一个邪笑着说。
“丢那妈!”
轻轻笑了两声,接着便没有说话了。高胜发踮起脚尖向外望去,见窗户下面有两个人正在点火吸烟。火光亮处,他看到了他们的脸,立即觉得事态严重。他认识其中一个笑名叫刘泼赖的青年,正是公社贫宣队敲锣鼓举语录牌子的队员,不好,莫不他们发现了什么踪迹了么?
他把情况立即告诉易志良知道。
“我们得马上转移个地方!”表叔高胜发担心地说,“明天就到我侄儿高建中家里去。建中为人正派可靠。”
高建中是记分员,与易志良很熟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与易志良一般的高大,就住在隔邻几间房舍。易志良在叔父家里避难的事情,叔父曾告诉他知道,这些天来他都在暗中的注视着里外的动静,以防发生什么事情。
易志良想了想道:
“他们既然对这里有怀疑,我就必须离开这里。你可与高建中商量一下,从后门引开他们,我前门出去。”
“这茫茫黑夜,你到哪里去好呢?”表叔不放心的说。
易志良小声的给表叔说出了一个去处,表叔点头称善。于是,高胜发再去叫醒了侄儿高建中,三人一合计,便想出了一个办法来。
已是三更时分,弯月给大地洒下了轻纱般的朦胧光亮。竹影寂寂,薄雾轻飘,阵阵秋风吹得竹叶沙沙的响。贫宣队员刘泼赖来放哨之前刚喝过半斤蔗酒,虽然浑身热乎乎的,但因没有什么下酒,肚子仍是空空的,就有点儿脚步浮浮的感觉。见不远的地方,不知哪家的自留地上正长着一陇陇的番薯,便与两个同伴商量,叫他们看着,自己拔了一支篱笆竹子,悄悄的走到番薯地里去,蹲下身子,用力扒挖起来。平时,他若是肚子饿了,也时常要在夜里出动到外面去“打游击”的,哪陇的番薯多些,一看就能知道。今夜他是贫宣队侦察员的身份,又有人在放哨看着,正可趁夜深人静,多挖它几条拿回去煲番薯饭来做夜宵哩!只一会儿,他便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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