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好似刚才的一切画面都只是错觉。
只是,脚步再轻,也终究不可能让纪以宁全无感觉。
就在众人迅速退出办公室的刹那,纪以宁动了动。
她想转身。
这是一个本能的动作,她内心最后一丝道德底线让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在她面前而她却什么也没有做。
然而,有人不许。
唐易快她一步,抬手按住她的后脑,把她按向胸膛,劫回怀里。
“没事了……”
依然温柔的声音,实质却强硬不容拒绝。
所有的脚步声终于全部消失,谦人最后一个走出去,万分小心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声音很小,只发出了一声‘卡嗒’的关门声。
这声音极轻,微弱地几乎没有存在感,却仍然让纪以宁失了神。
她终于哭了起来。
好似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量,放弃了所有挣扎的信念,抬手揪紧了他的手臂,她哭起来,眼泪渗进他的衬衫,微凉的温度,叫他看见她的无力与委屈。
什么时候开始,她纪以宁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人?
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身亡,却什么也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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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易没有说什么,拦腰抱起她往卧室走。
把她放在床沿上,他弯下腰,屈膝半跪在她面前,静静替她擦掉眼里不断掉落的眼泪。
纪以宁简直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她不懂他。
对他暴力决绝的一面,她不懂。
因为,在她的认知范围内,有一个残酷的现实对比放在了她的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唐劲从来不会——”
纪以宁忽然收了声,没有问完那个问题,只因为看见了唐易的眼神。
冷漠、绝望、痛彻、凉薄。
好似幻觉,瞬间就消失,镜花水月般的光影,叫人直觉刚才看错了眼。
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