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便的行李站在家门口发怔,一大帮人突然从屋里涌了出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潮,把我一起涌进了屋里。我纳闷了好久才恍然大悟,我“衣锦还乡”了!这可不就是当年子翰从香港回来,享受到的众星捧月的待遇吗?咦,既然学不来子翰那种说不甩你就不甩你的魄力,不如咱俗一回,趁此机会和这帮亲戚(大多是八杆子打不着的)、邻居(要不是子翰家早已空无一人,这两个字对我来说诱惑力还是相当大的)们八卦一下子翰爸爸当年破产的前因后果。哎,还是算了,都已经过去这么久,问他们还有什么意义呢?汪芷璇,你又何必为难自己和这帮人打交道呢!“芷璇。”我还在犹豫着,奶奶从人堆里杀出重围,挤到我面前来。我知道她又要开始劝我对那个男人叫一声“爸爸”了(每次回来都会天天劝,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越挫越勇)。我不为所动,站在大厅用眼角瞄了一眼汪国邦同志开着门的房间,他正在伏案急书(不知道在写什么),可能感觉到我在看他,他也抬起头望了我一眼,慌忙将写得满满的信纸收到了抽屉里。我轻轻“哼”了一声,汪国邦同志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写作水平这么没有信心,还怕被人看到?哎,汪芷璇,你再不承认他还是你的父亲,你们都一样喜欢抄抄写写,写写抄抄,自得其乐。只是他真的老了,一头原本乌黑的头发已经有1/3变成银白色。我默然从包里拿出钱递给奶奶,用最少的表情和动作示意她拿给那个男人,接过妈妈给的户口簿,转身就去了公安局,把挤在厅里那一大票忌富嫌贫的闲人甩到了身后!
坐在窗户里面的那个人不时抬起头看我一眼,我懂他的意思,他还认得我!虽然已经过了四年!“两个星期后就可以来拿,或者多交20块,我寄到你家里或者居住地。”他的表情和四年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脸上多了几条明显的皱纹。我拿出20块钱递给他:“寄到我家(我宁愿去西伯利亚吹冷风,也不愿意再来这个地方)。”他接过钱,开始写收据给我,短短1分钟的时间里,他又看了我两次。我别过脸,烦躁不安地看着墙上的时钟,那可恶的秒针像蜗牛一样慢吞吞地爬着。足足又等了2钟,他才将一大迭票据从窗户里面递出来给我。我一接到手里就转身飞一般地离开,一走出公安局的门口,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被盘问完了终于判定我不是犯罪嫌疑人一样!但是今天,上天好像故意要跟我作对一样,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天气,突然说变就变,一时乌云密布,马上就有下雨的趋势。我双眼顿时蓄满了泪水,眼看就要和这场大雨一起下个不停!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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