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澈在他们面前也是喊她唐姐,但两人相处时,他却唤她晓藤……三、四个小时梦游般的过去,待灿宁回过神来,窗外早已变天。太阳转瞬即逝,乌云密布,转眼间,雨珠落下,打在玻璃上成了雨帘,看出去,什么都失了焦,灰蒙蒙一片。
“灿宁,可以休息了。”唐晓藤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手上提着公事包,看样子也是准备要离开,“雨下这么大?”
“唐姐你不知道吗?”灿宁记得她的办公室明明有窗子。
“我把百叶窗放下了,只听见雨声。”她又看了看窗外,“有带伞吗?”
灿宁摇了摇头,她的伞给那个帮她付账的金发怪人了,她一直忘了该再去买一把。
“里面还有,我去拿出来。”她说完,回到办公室里,出来时,手上多了把蓝色的碎花伞,“先拿去用吧!”
灿宁接过伞,神色异然。
唐晓藤看到她神色不对,问道:“不舒服吗?”
“唐姐,这森…”灿宁抬起头,眼光是询问的。
一样的蓝色碎花,握柄结着一个红色的中国结,这明明是金发怪人从她这拿走的伞呀!
怎么会在这?
“哦,这个。”唐晓藤笑了,“钟澈前两个星期拿过来的,一直放在办公室,如果不是刚好下雨,我真的都忘了。”
前两个星期?时间差不多。
至于那个人长什么样子,老实说灿宁早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他留着金色的中长发,还戴着墨镜,她又气他笑她大嘴巴,不肯多看他一眼,结果现在只能想起一个模模糊糊的模样。
“钟澈他以前的头发是不是到这里?”灿宁比了比肩膀,“还染成金黄色的?”
唐晓藤奇道:“你怎么知道?”
真是他!那个在她皮夹被偷时伸出援手的陌生人,他替她解了围,却只要走她的一把旧桑“那、那、那、那……”灿宁一激动就结巴,“他为什么把头发剪了?”“他要连带两个埃及团,旅游旺季,订不到什么好饭店,加上天气又热,就跑去剪了。”她一笑,“然后还说什么还是当中国人好,又把头发染回来,发型规矩,发色规矩,结果看起来还是像个坏人,被你打了一个大包。”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灿宁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世界好大,世界也好校
光是今天就发生好多事,从她在茶水间唱着Tears开始,一整天的兵荒马乱终于过去。
那把蓝色碎花伞被搁在角落,地上有摊水。
灿宁翻了个身,在将睡未睡之际,结束了这漫长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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