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但她喜欢的人不是他。
“那是钟澈?”
“嗯。”
看得出来,唐晓藤很意外,“真没想到。”
“他有什么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漾出一抹笑,她拨了拨滑落的发丝,“比起钟澈,嘉升比较接近理想典型。”
“嘉升是朋友。”
“钟澈吃软不吃硬,多花点时间在他身上,他会知道的。”
灿宁不知怎么脱口而出,“我已经花很多时间在他身上了。”
“柔能克刚。”唐晓藤转向窗外,窗外有玫瑰,有绿荫,但她的眼光却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语气也不太真实,“钟澈跟一般人不同,他跟大学社团那几个朋友一起征服过四个海峡、各大洲的高山、大漠,去过热带丛林,穿过高温达四十几度的丝路,他休学过一年,为的是跟几个美国的登山家一起挑战世界高峰艾佛勒斯峰。”
灿宁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钟澈在大学时挑战过世界高峰?人人都说那是一场与自然搏斗的死亡游戏啊!
勇气与技术无用武之地,自然操控一切。
在救援直升机到不了的高度上,风雪让人们生还,人们就得以生还,风雪要人们留下,谁也走不了。
“他真的做到了,一整年,扣除攀登的时间,其余都用在加强训练,两度攻上第四站,却又因为暴风雪来袭退回第三站,越往上走,就看见越多不知何时就倒在路旁的登山者,肉体跟心灵的煎熬与日俱增,触目所及除了风雪之外一无所有,既怕攻不上顶,又怕客死异乡。”
越说越远的唐晓藤收回视线,表情好似经过一生一世的疲累,“那些回不来的人,就只能永远待在高山上,成为冰雪的一部分。”她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沉重,灿宁不敢再问。
她看见她的眼角有泪,一眨眼,落在她的手背上,在太阳的照射下成了一颗星。
半晌,唐晓藤抬起头,“我好像说太多了。”
楚楚可怜的表情让灿宁猛然想起她的名字。
无法独立,只能依附的宿命。
第五章
唐晓藤的心情平静下来后,跟灿宁说了很多关于钟澈的事——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只是校友,而不知道他们认识近十年。
灿宁想起嘉升跟她说过的话,不由得奇怪起来,“嘉升说大家是进入旅游业才认识的。”
“因为我跟钟澈都不想提。”
她听了疑惑更大,这句话听起来好怪。
一般人若是在工作场合遇到学生时代的朋友,不应该都是很高兴吗?为什么怕人家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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