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好的小东西……“圣诞节真是奇怪的日子。”时茜看着酒吧中成双成对的人群,“所有的活动都强调两人成行的好处,怎么没人为单身的人想一想,就算是再欢乐的日子,也一定还有孤独的人,自己选择孤独的人,或是因为感情不尽人意,被迫接受孤独的人。”
“时茜,你觉得人的极限在哪里?”
“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想听听不同于自己的看法。”
“那不一定的。”她晃了晃杯中残余的酒汁,“我那时候一直忍受你对我的忽略,从没告诉自己要忍多久,可是有一天,突然觉得够了,不想再这样下去,才决定结束一切。人死心往往只是在一秒钟之间发生,而在发生之前是没有任何预兆的。”
人死心往往只是在一秒钟之间发生,而在发生之前是没有任何预兆的——钟澈觉得在这句话后面,他看到了一张失望的脸。
五个月,他就这样让灿宁的心,悬着,悬着,悬着。
他站了起来,“时茜,我要走了。”
时茜头也不抬,只轻轻的摆了摆手。
出了酒吧后,他立刻打开关了一整晚的手机,拨了灿宁家的电话。
响了两声,有人接起,他才“喂”了一声,话筒马上传来“我是江灿宁,现在不在家”的答录机声音。
他切断通话,他没有对答录机说话的习惯.。
也许,她会在家——
他已送过她几次,不用多少时间,就到达她的住所,一栋五层公寓。
过去,他都只送到公寓楼下就走人,从没问过她住几楼,于是现在,也只好一层一层的按对讲机,问问是不是有江灿宁这个人,直到五楼才得到肯定的答复。
“可以叫她一下吗?”
“等等。”
接对讲机的女孩离开了一下,隐隐约约听见她在敲房门,喊着“灿宁,有人找你”之类的。
隔了一会,又听到她问:“安妮,知不知道灿宁去哪里?”
“子孟学长办毕业家聚。”
钟澈看看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他既然对她的暗示视若无睹,那么,她同自己的朋友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
离开了内湖,原想找间酒吧再喝几杯的,但不知怎么,好像提不起劲来,有点累的感觉。
不想回家,更不想挤在人群中。
钟澈微一想,决定回飞航,飞航有电视录影机,还有一张黑色长沙发,为了让有时会睡公司的嘉升与自己不至于感冒,晓藤在茶水间的柜子放了一床毯子。
雨已歇,地上一片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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