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洗着白菜,有一搭无一搭地回应着她们,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她们的话,方言让金子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也许她们是刚从某个地方结伴而来,她们挣的钱还不够回家。在金子的想像里她们本该常常出入美容院,她们独自幽居在京城的某个角落,她们身上总携带着七八张信用卡,她们出手阔绰,她们妩媚她们妖娆她们也冷漠。但今晚,金子没有遇到这样的女人,如果是这样,也许,金子可以一直住在那里,然后体味人生。因为金子在某些地方与她们相像,或许是所有女人都有这样的特质?生活就像是戏剧,这一出落幕,那一场又开始上演。锅里蒸腾着热气,迷茫了她的双眼,白菜烫出了金子的眼泪,从老虎走开的一刹那,金子也随之消失了……电梯门关上了,也关上了她们的欢声笑语,一切都是幻觉。金子的确想张嘴说话,但能表达的只有她求助的眼神,她对着电梯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想知道这三个女子住在哪层,也许还可以敲开房门,加入她们,可金子没有,她甚至没看电梯停在了几层。也许在那一刻,金子还有一线希望,她以为老虎会在楼下的车里等她,老虎不会走远。送年的鞭炮声在金子耳边响个不住,也许在这样的晚上通常人们都会欢聚一堂。迎着暮色,金子走在街上,她期待着会有汽车驶过,这里曾经是一个垃圾场,这里曾经是荒郊野外,金子希望这里也许曾经是一个坟地,聊斋里的故事也会发生在女人身上。金子回到了父母家里,拿走了她许久不用的笔记本电脑,变故发生得这么快,快得她来不及掩饰自己的表情,她依旧不敢看他们,他们还殷切地盼望老虎会来吃年饭,在这个春节开始,金子还没有回过家。金子只是刚刚才从老虎的老家回来,如今却形单影只了。金子提着笔记本走在黑暗里,没有目的地。给丸子打电话已经成了奢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