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我一跳,刚还看见你进了一个小卖部,转眼人就没了,正想找你去呢。”至此,老虎才表现出一个正常人的样子,在金子看来。金子站在车下瑟瑟发抖,老虎问她是不是很冷,金子摇了摇头。即使说冷也没什么办法,摆明了车里的三个人正在拉扯和喊叫,而老虎呢,从来金子说冷的时候老虎都只会问自己怎么办,然后想半天以后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递给金子,而金子不可能让老虎冻着,只好还给他,而他也就又穿上了。除此以外,他再想不出任何别的取暖的方式了。但金子想,如果地上有干树枝,又不着急走的话,说不定老虎会用篝火取暖。不知过了多久,金子想,老虎是不是已经被冻得透心凉的时候,当然,老虎还会用一个方式取暖,那就是抽烟。老虎曾说过这个方式。当然,毫无办法的老虎和不会说话的老虎在不知道抽到第几根烟的时候,车门终于被打开了,小琏的一个弟弟探出半个身子:“咱们还是回医院吧。”车已经在回医院的路上了,而小琏嘴里还是反反复复着那一句话:“你说他没事吧。你告诉我他没事的。对吧?”金子心里有了阴影。金子觉得时间不知道会在今夜里拉得多长,可无论多长,也会有尽头。医院门口马路两边为了看王哥的人和车已经走光了,医院门里面的停车场里也都空荡荡的了。老虎和她的两个弟弟以及小琏一直在另一辆车上,而金子在自己的车上百无聊赖,她没有表和电话,不知道现在几点或者是还要等多久。有几次,她呆在那里,又突然被自己惊醒,她仿佛睁着眼睛睡着了一样。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心情或者该有什么样的心情。一切,仿佛与自己无关。可是,那是王哥,那个她和老虎曾经的证婚人,那个曾经不止一次地解决过他们婚姻纠纷的人,曾经不喜欢她但也曾经十分欣赏过她的大哥,还有,那是无论老虎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