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枕巾,挂上她迎着堇色夕阳的照片还有她最心爱的吉他,以及小镜框里的老照片……这里舒适而温暖,拉开床帘,总是别有洞天。她会尽量把小床打扮得漂亮一些,当那是她的空中阁楼。嗯,这会让她想起幼年时代的麦垛和母亲温暖的怀抱。
下铺的妹妹听说是个大官儿的孩子,她在心里管她叫“乡绅”,她长着广西或者福建人的样子:夯儿头、深眼窝儿、塌鼻梁儿、比较黑,而且还戴着眼睛,经常穿一些昂贵但颜色和式样好像中年人打扮的衣服,看上去朴实,但实在有些滑头,金子觉得用老奸巨猾来形容她比较恰当。后来一打听她比金子还大,据说是大学多考了几年。像她那样的人是看不起金子的,因为金子青春逼人的气息和时尚的感觉,那并不是穿着的前卫,那大概是种一无所谓的表情?
最害怕这种表情的恐怕要数对面下铺的护士了。听说她是从东北来这个大学附属医院学美容的,算是进修,通过关系住在学生宿舍里,看上去三十多岁,纹了很重的眼线,是个波霸,名副其实,很是凶悍。第一个和金子说话的就是她,一脸怨毒:“我最害怕你瞪着眼睛看天花板的表情了。”
第二句是:“你为什么不开灯?喜欢黑暗?”说着把灯打开。一脸金子不定是干什么的样子。
金子闭上眼睛。后来没有过多交谈过的原因,是因为她总是睡懒觉和烦躁,二十九岁。
靠门边上铺的女孩好像城南旧事里面的英子,有着圆圆脸和娃娃头,有些黑黑怯怯的样子,却有着鸽子般的笑声,悦耳而动听。
她的下铺,是一个单纯而易怒的女孩儿,她的床永远和她的人一样冰冷而坚硬,收拾得一尘不染,可你千万不要坐在上面,这个有超级洁癖的家伙会脸红一个下午,因为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的缘故。可是她身材绝好,好到穿上衣服就发现不了她的美,对她来讲,任何一件衣服都是多余的,神圣而不可侵犯。这是在金子洗澡的时候发现的:冰肌玉骨、神情飘然,仿佛小鹿回头,这让金子终于对她刮目相看。
更值得一提的是另一个神秘的房客,和护士一样,她不是她的同学,算是她的学姐,据说是因为要考雅思留在学校方便复习,但从来只是留张空床,不见人影,见面的时候倒吓了金子一跳,因为她长得实在太像狮身人面像了,神秘而昭显,让金子很难辨别出好看和难看。
住进宿舍不久,金子就学会了叠纸星星和千纸鹤,不过,她似乎并不喜欢那些。她被涂满了指甲油和编了满头小辫,当她戴上棒球帽的时候就显得十分特殊,这多少让自己有些骄傲。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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