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常客,比他还要常来的还有一位—就是莫泊桑,著名小说《羊脂球》的作者。古诺的性格像巴黎的天气一样喜怒无常,一会儿艳阳高照,白云朵朵,一会儿又乌云袭来,遮阳避日。在普法战争期间,古诺没有像比才、圣桑那样去参加法国国家自卫队,而是带着妻子跑到了英国。妻子后来回到巴黎,他便火速与一个英国女人同居。不久以后,古诺的作品在巴黎首演,她带情妇一起回到巴黎,法国艺评家玛丁·考贝尔这样撰文写道:“很显然,古诺的作品是失败的。古诺和他臭名昭著的英国情妇坐在离他的妻子仅仅三个包厢的地方。人们都在说,滚回去吧,英国佬。”古诺后半生生活顺畅,一部分因素得意于他的妻子。他刚结婚不到一年,岳父便去世,古诺随之继承了岳父的庄园。古诺晚年在巴黎的住所,相当豪华别致,家里有当时极少人能配得起的家用管风琴,他住所的设计就是他的内弟。现在看来,法国艺评家对古诺的描写,我想除去记载古诺作品的失败以外,其实更主要的是对于英国人的“厌恶”。法国人并不是不热爱“情人”的国度,从某些方面讲,法国人的情人情节或许比其他国家还要浪漫的得多。我想应该是法国人骨子里不容许本国人找英国情人,或是说法国人讨厌英国人堂而皇之的来到巴黎而已。
古诺在法国音乐界有很多优秀的学生,像比才、圣桑等人,弗兰克也曾跟他学习过。大概是因为派别的关系,古诺曾极力阻止弗兰克的学生保罗·杜卡参加罗马大奖的比赛,最终致使那一年罗马大奖的音乐奖流产。罗曼·罗兰在谈到古诺和他的恩师柏辽兹的关系时也曾说:“在法国,年轻的古诺在柏辽兹面前说了无数奉承的话,回过头来却成天价找他作品上的错处,或者在歌剧院里排挤他”。白纸黑字、历史有凭,翔实的史实资料记载着古诺不少让人难以理解的行为。
古诺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时期,都生活在巴黎的拉丁区,拉丁区为他一生的事业、发展和人生道路打下了坚实丰厚的基础。巴黎的天空也如古诺的性格一般变化无常,我刚到圣·安德烈小广场寻觅古诺的故居时,天空还艳阳高照,晴和日暖,只一会儿的时间就阴云密布,墨影压头了。此时,圣·米歇尔广场上飘然响起了艺人的手风琴曲,乐曲与喷泉的薄雾缠绕在一起,似在为那些吻而不别的人们伴舞。忽然间,太阳躲进了云层里,连清风也吹不走它和云儿的缠绵。圣·米歇尔广场上吻而不别的情人,和天上骄阳与云朵都在情意绵绵地说着悄悄话,天上人间,好像此时转瞬间变作了谈情说爱之所,给人以无限柔情,百样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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