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抱怨几分笑意,半真半假地这么道了句。
原先镜蓝鸢进来的时候,渝妃便向她行了礼,但当时蓝鸢只是朝她随意瞥了眼。而此时,她才朝渝妃微一颔首。
从一开始,无论是笑颜还是嗔怒,镜蓝鸢都始终透着一息沉静。无法想象,这后宫之中居然有人能如此地安然静谧。其实,当初潋绡听那两个嬷嬷说皇后心性太过温和仁厚时,她曾经怀疑过,但后来渐渐信了。同时,也明白,温和仁厚,并不代表愚笨。
这个安静的女子,自有她的聪慧与坚强。
镜蓝鸢,她背后的镜家是手握重兵的将帅名门,当年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或许是不想沾染那些纷争吧,一直以来,镜家从未出过文臣,也未有镜家女子入宫的前例,他们一直都是安静地守卫在边陲疆域,鲜少理会那些朝堂纷乱,拉不拢,也动不得。
而镜蓝鸢当初入宫,镜家其实是反对的。不过,慕睿在十岁以后,一直是住在镜家的,六年之后才返回宫中。至于这内里缘故,又是另一番曲折了。慕睿与镜家姐妹,镜蓝鸢和镜青鸾,可以算是青梅竹马,所以,既然两人都是做了那样的选择,后来镜家人也不再坚持了。
“皇上,臣妾忽然在想,这守卫也太松懈了,殿下居然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取了竹画。”
这也是潋绡之前就在疑惑的问题。本打算回去之后问问锦衣的,没想到渝妃倒先问出来了。不管是否是她安排的,此时提出这一点,会牵涉到的人,只能是容则。
慕睿闻言,却是忽然地笑了起来,而且,笑里竟带着分明的自豪。
“这得怪容则了!”按理,这确实可以说是容则这侍卫统领的责任,但看慕睿的表情,这话的意思显然不是表面理解的那样。
渝妃有些不明所以地笑了笑。
而潋绡不明白却是,容则是什么时候得罪渝妃的。
“确实是臣的错。”容则站了出来,微微一躬身,脸上依旧是一片淡漠,“是臣教了殿下一点轻功,殿下资质很好,宫里的侍卫也未必能发现行踪。”
“那是你这个师傅厉害!你容则的轻功可是天下一绝啊,不过没想到,你居然肯教给锦衣。”
容则只是浅浅地动了动嘴角,带着几分淡然几分矜傲。
慕睿为什么会让容则这样的人留在宫里,而且委以重任,这是潋绡一直想不明白的。容则该是属于江湖的,不受世俗的羁绊,仗剑江湖逍遥而行。而慕睿又怎会信任这样一个依旧未褪尽那分高傲的男子呢?
也许,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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