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地不肯哭出来。即使直到眼睛轻轻一眨,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也仍是咬着牙一声也不肯出。
看他这样,潋绡一下心痛起来,很难受很难受。
“姐姐……”轻轻地唤了声,他却没再说下去,似乎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也或者是藏了太多的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锦儿什么也不用说,姐姐都明白。”
是的,她都明白。明白他所有的委屈,也明白他心里藏了太多太多的为什么。轻轻别过头去,她忽然觉得连自己都想哭了。
见她如此,锦衣倒是一下急了。
“姐姐,姐姐!锦儿没事的。姐姐别难过,这样让锦儿更不好受了。”
稍稍缓和了下情绪,压下心底那些沉郁的气息,潋绡看着锦衣,微笑着说道:“锦儿,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姐姐都是会站在锦儿身边的。”
“永远吗?”冰蓝色的眼眸,莹亮幻彩。
心微微一窒,永远这个词,太过美好,也太过虚幻。
但潋绡仍是应道:“永远。”直到他身边,有另一个女子与其并肩站立。那便是她该从他的生命里退场的时候。
“好,锦儿要和姐姐永远在一起。”
她想,大概无论多少年以后,她都会记得的,有那么一个人,他曾用那稚嫩的声音坚定地说过,这辈子,他们要永远在一起。也许,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完全理解永远在一起到底是句怎样深重而无奈的话语,这样太过美好的誓言常常都抵不过命运的波澜。但是,在后来的许许多多年月里,他确实从来没有忘记过这年幼时的誓言。
锦衣本就是明朗的性子,又还只是个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潋绡的话,让他之前那些淡淡的郁色一扫而空。
“好了,先去洗把脸。眼睛红红的,一会安师傅见了,指不定要怎么笑话你呢。”潋绡拉过锦衣,就朝紫净苑的寝宫走去。
锦衣只是懒懒地跟着,无所谓地回道:“就说是熬夜抄书好了。”
潋绡听了,禁不住笑出了声。
锦衣实在不是个听话的学生,但又真的十分聪明,所以,安师傅常常奈何他不得。
你再如何如何就罚你抄书!这已经成了安师傅的口头禅了。
因为唯一整治他的办法,就是抄书,特别是抄那些早已经背熟了的书。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