绡反问了句:“你当我痴儿不成?”
锦衣禁不住笑了下,回道:“为什么呢,这个我也不清楚。只不过,其实一开始我十分知足的,可是后来……终究制不住那念头,渐渐贪心起来。我常常会想,若是哪一天身世被拆穿了,我连守护你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慢慢地,想要得到比血缘跟亲密地关系,想要有一天,即便我们失去了姐弟的名分,我依旧能光明正大地护着你。”话尾处,轻轻一叹。
“你啊,怎么就执着于这些无用地虚名呢,所谓地资格,是我给的,与名分无关。”目光微微迷朦,声音却是清晰地。
锦衣弯了弯嘴角,似乎透着几分愉悦,又似乎是泛着缥缈。
“我知道,其实你向来不重俗礼。那些世俗之念,在你眼里,根本一文不值。”话里,带着无可奈何之感。
潋绡淡淡地一挑眉,肯定地回道:“不错。”
锦衣却是突然话锋一转,道:“所以,你知道吗,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十分担心你会喜欢上澹皇叔。”语气里是明显的抱怨意味。
潋绡略有些讶然地朝他看了眼。
“你看着澹皇叔时,终究有一些不同。”锦衣禁不住横了她一眼。
潋绡无奈而笑,拧眉思索,终究只能反问道:“有吗?”
“小的时候不懂,后来才渐渐明白,那只是单纯的欣赏,所以也渐渐释怀了。”但随即又加了句,“不过,我仍是不喜欢他。”几分恨恨的语气,分明是个闹脾气的小孩。
这让潋绡禁不住目光一柔,几分宠溺。
而锦衣也是浅浅地笑了下,又将话移到正题上来,道:“其实,我知道,对你来说,只要两人能在一起便够了,世俗的礼仪并不重要,譬如说……”忽然地话一顿,脸微微一侧,“成亲。”
难得见锦衣透出几分赧然,虽然面色上看不出变化,潋绡却仍是看清楚了。虽然有些想笑,但担心他会恼羞成怒,终究还是忍了。
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只要彼此有心便够了,若是无心,一纸婚约束缚的只是各自的身份,根本没有意义。心若走了,留着人还有何用。”
锦衣却是神色一正,话里字字掷地有声:“可是我在乎!”他转头看着潋绡,目光坚定,“我在乎的不是婚约的束缚,虽然那只是一场形式,可是,我需要凭它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任何人休想觊觎!”
潋绡忽然地心一悸。
那双深沉瞳眸里,是不惜玉石俱焚的执着,灼然炙烈。
锦衣一直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