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声音冷冽。

“是，……”烟洛喘着粗气，极力地克制着，“你为何要杀死他？”

“义父那么对你……你怎么……？”夜鸾反问。

“你跟随师父那么多年，你真下得了手？！”如果夜鸾没记错，这是烟洛跟她第一次翻脸，他是认真的发怒了。烟洛虽比她小，却早到赤渊，赤渊是义父组建的杀手组织，而她六岁的时候，被义父收留，成为了一名杀手。

义父将夜鸾带回来的那一刻，便将她抛诸脑后。或许，对他来说，她不过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他所愿见的不过是将夜鸾培养成一个出色的杀手。赤渊里的人都知道，能真正存活下来才是王道。除了每个月举行的杀手比赛，还有平日里数不清的训练，在这里，为了活下来，各种生存的手段都被用尽，欺骗、背叛……如果不是烟洛对她一次次的赤诚帮助，怕是撑不到最后的。义父是在很久之后的一次杀手竞赛的名单上看到夜鸾的，而此时，距离上一次见他，已隔了整整七年。

彼时的夜鸾，正值豆蔻年华，娉娉婷婷，如一朵出水的红莲，清尘脱俗，可她知道，她已开始苍老。过去七年的时光里，她从开始的看到尸体就发抖，一步步地发展到残杀自己朝夕训练的队友，为了活命，她说谎，也被欺骗，被活埋，……

“你怎么不说话？……你说话啊！……”烟洛狠狠地撕扯着衣裳不整的夜鸾，双眸灼烧着强烈悲痛和愤怒。

此刻的他早已认定她有罪，不管怎么解释他都不会听的。可她还是要说，不想逃避。

“是，我杀了他！那是因为我恨他！……不错！他是收养了我！可你知不知道，我受了什么苦？……”多年来一直被夜鸾隐藏得很好的辛酸不堪都被他狠狠地激了出来，“你知不知道被人活埋是什么滋味？那种窒息，绝望，头皮发麻……”情绪颇为激动的她，语调近乎哽咽。

外人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会被激怒，只是烟洛，他是她十一年来最最信任的人，别人可以诋毁她，伤害她，侮辱她，只有他，不能！

“这些都不算……他怎么对我，我都可以忍受！……我可以忍受，我不在乎！……只是他不该动你！他怎么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伤害你！我要杀了他！……这些年他都是怎么对你的！”

“我不要你管！……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要不是师父，我早就被杀父仇人给害死了！是师父替我报了仇，是师父！”烟洛强烈地挣脱了夜鸾，将头扭向了一边，不再看她。

烟洛杀父仇人的事，从来没有跟她谈过，印象里，烟洛是个很澄澈的少年，他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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