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觉得很悲哀,不知从何时起,她与他的相处方式竟然已经转化成威胁与服从。
烨华早已离去,剩她一个人颓然倒地,坚强的她,在外人看来滴水不漏的她像个无助的孩童般,嘤嘤失声痛苦。
哭声极其隐忍,像一根根极细的银针扎入了身体那种刺痛,断断续续,呜呜咽咽,这是无比可怕无比痛苦的抽噎,不是半睡半醒的酒醉的伤感。在她的哭泣里有一种原始的力量,如同一只常年关在兽笼,一下子以其狂野的力量挣断枷锁的野兽,这是她隐隐意识到的全部深沉压抑的痛苦在激烈的痛苦中得到了解脱。
许久许久,瑾瑜终于擦干了眼泪,泪水洗礼的她一身光华,早已不见屈辱之色,她有了坚定的生活目标,那就是权利和地位。
“我要见少主。”瑾瑜一身霜露,伫立在赤阑的门前。
“回禀瑾瑜姑娘,少主已经去水牢多时了。少主还吩咐,让瑾瑜姑娘回房休息。”婢女道。
半个时辰后。
西厢房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多人举着火把。
和衣而睡的瑾瑜听到声响,忙不迭地赶了过去。
西厢房里,一室宁静。
赤阑坐在床边,面色凝重,瑾瑜向里面望去,如果不是提前被告知躺着的人是夜鸾,活着的夜鸾,她几乎会认作那是一个被分割成一段一段的沾满血污的骨头。。
躺在床上的人早已面目全非,昔日那个落雪回风婉转,风华绝代嫣然的夜鸾早已全身瘦得皮包骨头,红一道青一道的衣服一条一条地搭在身上,极深的伤痕大大小小随处可见,脓血从伤口中渗了出来,好多已经腐烂,斥鼻的腐尸气味扑面而来,瑾瑜不禁掩了口鼻,如果说先前的她多多少少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成分,而现在的她只剩同情和惋惜了。
夜鸾昔日氤氲的眸子如今眼眶深陷,双眼紧闭,那般安然。那双绝美的脸毫无血色,一片青污,没有一丝生气,一寸多深的伤口在上面妖娆绽放,伤口还在流着脓血,相当于已经毁容。一条胳膊早已断裂,耷拉着,上面爬满了飞虫,腐臭的气味渗了出来,一条腿红肿断裂,露出了森森白骨,……
最最刺眼是要数夜鸾怪异的满头白发,……白森森的没有一根青丝,白的犹如下在三冬的那一场皑皑白雪,……瑾瑜不自觉地用手掩住了口鼻,那是人类面对可怕灾难时的第一反应。
自古美人如名将,人间不许见白头。
一个女人获得宠爱的所有资本——从头到脚,夜鸾早已不剩一点,形同废人。
“她死了?”瑾瑜的声音近乎颤抖,饶是见过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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