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嘴唇泛白的夜鸾死死抱着紫垣，即使到了温暖舒适的住处，仍然不放手。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夜鸾从没在紫垣面前袒露过的脆弱温顺模样，楚楚可怜的粘人模样，让紫垣心揪得更紧，看着依偎在自己面前的小绵羊，紫垣眼神里流露出莫名的温柔，似乎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莫名的有些后怕。他真的不敢想，如果稍微的耽搁，怀里的她会是什么模样？他攥紧的拳头闷闷地击落在一旁的青玉案上，上古的青玉案应声而碎。

“天尊是被卓然暗算的……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原来卓然的阴谋，他都知道……他让我转告你，说他对不起你！……请你原谅他！”

“不要再说了……”他痛苦地蜷缩在她身旁，平日飒爽英挺的眉宇间划过难掩的自责、痛苦、后悔……他虽然恨他，可他毕竟是他的父亲！这个世间没有任何人有这个权利去伤害他！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累，咳咳”夜鸾面色不自然地潮红，大咳一声，雪白的丝绢顿时犹如天女散花。

“你不能有事！……”紫垣脸色大变，竟没想到一直强自支撑的夜鸾，始终笑靥如花的夜鸾竟会伤得那样重！

“快传太医！传太医！……快！”紫垣抱着瘫软昏迷的夜鸾失声大吼。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夜鸾昏迷中紧紧抓着紫垣，问道。

“什么？……”紫垣心急道。

“其实你早就知道的，对么？……你就是烨华，烨华就是你，对么？……”

“天尊都跟你说了些什么？”紫垣紧紧抱着夜鸾的胳膊，有瞬间的僵硬。

“你好残忍！……竟然一直在看我执着地做着如此荒唐之事？！真是可笑，一直以来支撑我活下去的竟然是如此荒诞不羁根本不存在的理由……”

“如果我亲口告诉你，你的努力是徒劳的，烨华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你信么？”

“不会，我不会相信。”

“所以，只要你开心，我是不会剥夺你追求的权利的，我不会残忍到将你唯一仅剩的梦境都要亲手撕裂。我会一直慢慢等你发现，那个深爱你的人，其实一直都在……”

“我爱你，夜夜。”紫垣吻住了昏迷中的夜鸾，可惜这最后一句她并没有听到。

守着昏迷的夜夜，十指紧握，他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是十分的不易，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珍惜，再?